,她双手环胸,身子靠后,准备小睡。
有什么事,等下了飞机再说吧。
可惜她数了N只绵羊,也没有丝毫睡意。
脑海里一会是楚一帆大步走向安检的身影,一会是容北澜冷淡的神情。
最后,她困了,小脑袋歪歪地靠上容北澜宽宽的肩头。
看了看左右,她含糊着抗议:“我没力气,头昏眼花……你昨晚是不是久旱逢甘雨,把我折腾得够呛,要不然我怎么会全身无力……”
“……”容北澜一脸黑线——夏可爱,我倒是久旱逢甘雨,你倒是能让我下得去手啊!
躺在他身下,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他生理上八成因此有了阴影,极可能从此爱爱无能,真不知道要不要去看医生。
“你在想什么?艾玛吗?”她小脸微微泛红,“我是和你说真的。我现在是你的女人了,你得给我守身如玉。呃,心也要给我守着。”
容北澜深深凝了夏可爱一眼。
夏可爱缩缩脖子。
他高深莫测的表情又来了,黑瞳犀利,疏离而冷淡……夏可爱瞅了又瞅,最后默默别开眸子。
她压根就看不出他现在在想什么,想是自己那种被X射线看光的感觉又来了。
“我们容家第三代没有谁敢婚内出轨。”容北澜静静地吐出一句话。
怎么这么冷淡呢?
夏可爱一愣。
难怪姑姑那时一再严格要求她,绝对不许未婚先孕。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那回事儿——男人一旦得到,就不会再珍惜。
夏可爱泪奔。真想不到,原来容北澜也是如此肤浅的男人。
还不到一天时间,他就开始厌烦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昨晚喝得太醉,没侍候好他这个大爷,所以他食之无味,对她不抱希望了。
她眼拙了,看错了男人。容她哭一哭。
可惜这是国际航班,坐满各种肤色的国际友人,她可不想给东方女人招黑,想哭没门。
算了,这种场合,就不要再想这些不愉快的事。她要想想姑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嗯嗯,就这样,不管遇到天大的事,只要心里想着好事,自然就会快快乐乐。
最后,她吸吸鼻子,坐得笔正,给自己打气:“穷人就算什么也没有,好歹还有穷开心嘛。”
夏可爱觉得,从法国飞回来,似乎比一个世纪还长。
她满肚子心事,想找个人说说,可容北澜一直兴致缺缺。别说和她聊天,她说上十句,他能回上一句,她就觉得谢天谢地了。
一直到下飞机,走出机场,容北澜还是冷着张脸,似乎谁欠了他几个亿似的。
“容先生,可爱,看这里看这里——”朱逸群挥舞着他的领带,在人群里跳得老高。
夏可爱笑了。
八卦司机比容北澜可爱多了。
坐上福特,夏可爱忽然滑下车窗,整个身子都趴上玻璃。
她的第六感果然很准。二十米外八点钟方向,楚一帆披着长风衣,正朝着机场停车处走来。
楚一帆果然回国了。
可是,他应该坐到魔都的飞机,回楚家才方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