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而当时,杨路发并没有太多感慨,拿着剩余的的八万块钱,他再次去了茶社,不过这次,他玩儿得不同了。先是稳打稳挣的在老虎机这边,平均每天能有个两千多收入,赢钱后,他也不还钱,赌场里面有专门的娱乐设施,酒吧,全套,应有尽有。
手上有了钱,他就学着那些老板去享受了,十来天,都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整个人眼眶凹陷,像是得了重病。
突然有一天,他发现手上的钱,不多了,这才急了。
老虎机,很多朋友都知道,那是有一个赔率的,只要吃得多,必定会吐出来一部分,所以全段时间,杨路发就等着人家输完再去打,赢了也不恋战,才稍微有点小成就,可这赌场里,喝次酒怎么也得上头,更别说晚上喝那些年轻小妹儿瞎搞了。
钱不够了,怎么办,只能去楼上大局子搏一搏,几万那块钱,丢进去,连泡都没鼓一个。
最后,没有办法,又踏上了无尽的借钱之路,什么借口都有,两天时间,话费整出去几百,借来的钱,也就几千块钱。
他突然发现,自己掉进了一个拔不出来的深渊,这玩意儿,就好像毒.品,一天不玩儿,就难受,哪怕是没钱,都要去站在一边看人家玩儿。
最后,忍耐不住的他又找水公司借钱,这次不是十万,而是三十万,看在上次还钱效率这么快的份儿上,当时就借钱给他了,他们这种,老实得不像话又输红眼的人,自然是这些小额贷款的财主。
三十万的输赢过程,短短几分钟。
“买定离手昂,两万,买闲!”
“哎呀,开庄”
“四万买闲。”
“庄!”
“***,我就不信了,八万,闲!”
“庄!”
“我靠,庄连红啊!最后十四万,我买庄,看你还开不开!”
“还是闲!”
在厂区上班,十年不吃不喝,才能攒个三十万,希望在家买套房子,或者给孩子结婚用,但杨路发这个病人,短短几分钟就输了三十万。
高利贷公司逼得没有办法,他再次问家里要钱了,而老杨头也确实没钱了,但好歹现在信息量大,从村民的口中也听到过,说是医院治疗不孕不育,也要不了那么多钱,虽然起疑,但还是把家里唯一的几千块钱给他寄了过去。
几千块能干啥?
什么也干不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杨路发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天天挨打不说,还要在赌场伺候客人,赚钱来还债。
但你伺候客人,一个月充其量也就一万块钱,给人家当孙子,当出气筒,高利贷公司也不可能等你这么久,即便等你挣到三十万,利息估计也几百万了。
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把秦玉莲的电话,给了高利贷这边的人。
所以一个人的覆灭,始于原罪,原罪便是贪婪,这个贪婪是在某种特定因素下,促使你形成的一种心理活动。
而这种活动,往往表现的形式,那就是疯狂,疯狂过后便是覆灭。
……
接到消息的我,没有办法不管,当天就开车,带着马军和嫂子去了广州。
走之前,我找到炮哥,让给介绍一个当地的大佬,方便办事儿,炮哥当着我的面儿打了一个电话,并且给我留了一个联系方式,说只要是在广州,就没有办不了的事儿,让我把心放在肚子里。
车上,嫂子忐忑地问:“小龙,你说,他不会有事儿吧?电视上好多这样的人,不是断手就是短脚呢。”
“呵呵,嫂子,没事儿,你放心吧,他们就是求财,只要给钱,人就能领走的。”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没底,广州隐匿了太多的大佬,是真正的大佬,不是八里道区这些老流氓小大哥能比的。
能在广州,叫一声哥的人,能让人叫他一声哥的人,就证明这人不仅混得好,还得有钱有背景。
我他妈就这样过去,要是翻脸了,估计都回不来。
“小龙,要不,你先给老板朋友打个电话吧?”嫂子依然不放心,就连坐在副驾驶的马军也是一脸沉重地看着我,似乎也希望我打这个电话。
“不急,咱们先去看看情况,现在情况都不了解,打电话也没用。”
但在加油站的时候,我拿出电话,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出去,并且开启微信共享地址。
晚饭时间,我们到达,并且找到了那个所谓的天香茶社。
刚来一看,就感觉这里不简单,单独的两层小楼,古色古香的,占地面积极为宽广,外装全是一码溜朱红色的木头,回廊楼台,似乎回到了大观园。
巨大的面积被分成无数个包厢,出入这里是不是带着几个跟班的大佬,就是带着秘书助理的老总,好像来这儿,你没有一点身价都不好意思似的。
“小龙,咱,还是先打电话好么?”看着这阵仗,嫂子就一下就吓住了。
我沉默着,拿着手机看了一下:“不急。”
“噶吃!”五分钟后,一辆崭新的捷达停在了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