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贾史氏这么一提,仿若元春进宫唾手可得泼天的富贵,王夫人转去厢房看元春,望着女儿姣好的面色,嘴角缓缓的勾起一股笃信的笑意来。
元春不解的看了眼王夫人,凑近撒娇着请王夫人评判手中的刺绣如何。她近日刚学刺绣,正兴头上绣了个鸳鸯,可琏弟那个小混蛋说她绣的像鸡蛋,一坨的。
虽作为秉承女子无才便是德教养的王夫人,但刺绣这门技艺却是小有成绩的。毕竟不用读书认字,对王家小姐们用来聊以度日的便是小姐妹们坐在一起刺刺绣,攀比攀比谁的手艺更好。
因此在看到元春手里的帕子,王夫人面色僵了僵。原先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脑海里怀揣了一个美好憧憬,便觉得对于元春的管教有点松了。
“元姐儿,你可不小了,咱们女子啊不说诗书学的如何,可是这刺绣却是极为重要的。你这技艺秀的可不成,得练。”
元春闻言,红了红眼眶,“可太太我……”
“要多练。”王夫人别开眼不去看元春落寞的脸庞,只咬牙着:“我们女子都是这样过来的,你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衣裳,那么活灵活现着,可你自己的呢?”
“我……”元春垂了垂眼眸,不语。
正当元春伤心之时,贾琏像是小炮1弹1般风风火火的进来:“姐姐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琏哥儿。”王夫人板着脸唤了一声,“你这风风火火的,万一磕着碰着了怎么办?”
“二婶。”贾琏养在贾史氏膝下,对于王夫人经常来探望贾珠与元春可谓羡慕的不得了,带着丝孺慕之情,柔柔得唤了一声后,撒娇着道:“二婶,您带我和元姐姐一起出去玩,好不好?我们一起去看珠大哥哥。”
“你元姐姐是女孩子,哪能天天跟你这般泥猴子的疯玩。”王夫人笑着捏了捏贾琏的脸回道。贾琏跟她亲,她也是乐意万分的。毕竟大房原配嫡子,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比较靠谱,谁知道大房后进门的嫂子会是什么德性。
“二婶婶,琏儿不是泥猴子,琏儿最近可乖啦,在学《三字经》呢!”贾琏身子一扭,窝在王夫人怀里撒娇着:“大伯伯好凶啊!”
“那是谁先前跑过来说有珍大哥哥一起玩,不要跟我翻花绳了。”元春笑着指指贾琏的鼻子嗔笑道。
“我……我……我不知道大哥哥骗我。”贾琏委屈的想哭:“还是珠哥哥最好了。”
“好了,不哭了。”王夫人听着贾琏闹着要去见贾珠,心中微微一动。对于贾珠,她自然抱了极大的希冀,可想起外边天寒地冻着,国子监又不可能像府里这般用着好炭,当即就心疼得不得了。
心中疼痛,王夫人垂眸看着自顾玩乐的贾琏,刹那间就颇为不是滋味了。
同样是贾家嫡孙,难不成他们还要重复父辈的老路不成?
王夫人让周瑞的去给贾史氏带口信,就说贾琏闹着见贾珠,她无法,只得动身去国子监,顺带送些衣物。
“二婶婶,元姐姐一起去。”
“不行,你姐姐快七岁了,怎么能出府!”王夫人拒绝之后,觉得自己语气过于严厉了,又怜爱的看着元春,叹口气道:“元春,你也一年年的大了,接下来我们会给你请嬷嬷来教导,就像你哥哥一样,长大了就会西席,每日都要读书做文章,知道吗?”
“嗯。”元春笑着点点头,目光看着噘嘴不开心的贾琏,善解人意的安慰道:“琏弟弟,我是大姐姐,不能出去玩的,等你去见了珠哥哥,然后跟他说我很想他,等他回来我给他绣漂亮的鸳鸯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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