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一句,他感受周围三个男人越来越强的精神波动,太危险,仿佛下一秒就会爆掉,浑然不觉自己是罪魁祸首。
他挨个扫视,从徐奕名,张释,孙子杨身上一一打量。
那两个像是在精神病院长住的,另外一个比较接近快要住进去的。
江余突然同时接收到三个不同信息素,都在疯狂的想钻进他的精神领域,他扫了眼三个进入发·情状态的男人。
“我看你们已经放弃治疗。”
孙子杨捂住鼻子,血从指缝留出来,他骂骂咧咧的跑了,也多亏费莫里家族不缺抑制剂。
喝了口水,徐奕名把右腿抬起来压住左腿,将腿·间硬邦邦的那部分遮住了。
“你是个野生向导。”张释沙哑着声音提醒江余,让他明白自己的处境。
江余挠挠下巴,很快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据他所知,一个向导和一个哨兵精神相容,向导对其他哨兵的疏导能力会下降许多,而给他做标记的哨兵会产生一种极其可怕的占有欲。
往往都是一个死了,另一个会有发疯的可能。
但是如果在精神相容后完成肉·体结合,那不会有另一个独活的几率。
不过这都跟他无关,他没想过要找一个哨兵。
前来的皮埃克闻到空气里溢满的味道,差点失控,他惊讶三个哨兵和同一个向导的信息素能完美相容。
这是前所未有的奇迹,皮埃克盯着相貌出众的少年,眼睛里露出兴奋之色。
“皮埃克,看够了?”
耳边的声音让皮埃克惊醒,他向张释行了个简单的礼,走到江余面前,“看着我的眼睛。”
“好。”江余阖眼。
皮埃克,“……”
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家伙,皮埃克拿出一个很袖珍的仪器放在江余头顶,望着那光不停闪烁,他朝徐奕名摇头,那意思是没问题。
徐奕名沉下目光,一丝苦涩划过,无论如何,这个少年都不能放手。
“我能不能……”皮埃克像个变态一样猛吸周围的味道。
“不能!”孙子杨咬牙切齿。
“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张释冷声说。
皮埃克见徐奕名脸色很难看,他可惜的摇头,对江余微笑,“小家伙,我对你很感兴趣,欢迎你随时找我。”
“小姑,我在修奇家住下了,嗯,暂时不回去。”孙子杨关掉联络器,继续守着少年。
就算对方说不出他们相识的过程,他也不能放弃。
张释靠在椅子上,双手搁在扶手两侧,一副“我也正有此意”的样子。
“我什么时候同意了?”徐奕名淡笑,森冷的很。
张释和孙子杨视而不见。
从下午坐到天黑,打也打过了,难听的话说了一车,嗓子眼都在冒烟,江余趴在桌上,他不懂那三个男人究竟为什么这么愚蠢。
也不想想,如果他上辈子真有爱人,那也不至于有三吧?
门外响起争吵,接着传来格老将军的声音,“修奇,陛下来了。”
江余知道那个老男人收到了自己的求救讯号,他松了口气,终于能解脱了。
“我身子不适。”徐奕名蹙眉。
“你就算爬也给老子爬出来!”江檩踹门大骂。
江余出去就看到江凛在跟格老将军争着什么,他旁边的男人有一张妖孽外表,站在那里像个普通人,但是身上不经意散发的气势谁也不敢轻视。
“余宝,你没事吧?”江檩担心的在江余身上打量,主要关注他的屁·股和腰。
不但连真面目都露出来了,还散了信息素,这是要被撕的连渣都不剩啊。
江余眼角的泪痣比平时更鲜活了,衬着那双漆黑火热的眼睛,天生勾·引人的命。
“怎么?我摸我儿子不行啊?”江檩对上三道锋利的视线,冷哼了声,“他的第一次还是我……”
后面的话被第四道熟悉的视线给压住了,“我告诉他怎么撸的。”
江余弄开江檩的手,向帝国的陛下行礼。
“行了,都散了吧。”陛下挥挥手,“阿释,跟我回去。”
“是你的就是你的,跑不掉。”见儿子不动,他凑近说了句,毕竟是过来人,这话说的很有底气。
张释凝视着江余许久才离开。
“子杨,你父亲正在过来的路上。”临走的时候,陛下还不忘丢了一句。
孙子杨咬了咬牙,不情愿的走了,一出去就派人过来监视。
等屋里就剩爷孙俩,格老将军叹息,“修奇,你是不是看中江檩的儿子江余了?”
“爷爷,我需要一点时间来确定。”徐奕名说完就回了房间。
格老将军在原地嘀咕,“孙儿啊,能冷静确认,不冲动是好,但是……可别被人抢了哦。”
一回宫,陛下就去找小儿子,“你哥看上一个向导了。”
青年讶异,“是谁?”
“江檩的儿子。”
青年笑的深意,“都是一家人。”
陛下咳了两声,“霍尼家那小子和你的老师也看上了。”
“哦?”青年垂眼,真有点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一下子把他们三全吸·住了。
还是等他办完事回来吧,哥以前很喜欢那种小玩意儿,好不容易发现一件,不能错失了。
“你是不是也该找个……”
青年打了个哈欠,之后就没声了。
陛下又联系在西和区雷家的大儿子,把事情原封不动的说了,顺便添油加醋有向导后的美妙。
“是吗?”那头发出一声低笑,自动屏蔽了后半句,“看来我回去要备一份贺礼了。”
帝国的陛下在两个儿子那里都碰了壁,他找自己的伴侣发·泄去了。
结果正巧赶上对方郁闷的时候,被撵出来。
“一个个都不听话。”陛下摇头,“好端端的夜晚就这么浪费了。”
江檩郁闷了好几天,把江余护的紧紧的,谁上来他都不给面子,多薇几人听了经过也丢下自己的私事。
“余宝,他们三个当中,你有喜欢的吗?”多薇试探。
“没有。”江余克制往外涌的东西,快速从嘴里蹦出两个字。
“真的一个都没有?”多薇加重语气,带着捉弄。
“薇姨,我饿了。”江余掐着眉心。
“给你做吃的去。”多薇走到门口的时候说,“余宝,薇姨最后悔的就是逃避了自己的感情。”
感情?江余觉得太阳穴都疼了,怎么突然扯上这个词了。
中央区的人们只知道三方势力发生碰·撞,却不知道是为了一个向导。
在孙子杨和张释毫无头绪又焦虑狂躁,想剖开少年的脑子看看究竟有没有过去那些画面时,徐奕名又一次陷于暴·乱。
这次是他没克制住,不自禁的吻了一下少年喝过的那个杯子。
徐奕名把头埋在双臂间,他体内的信息素无法抑制的扩散,瞬间粗壮,疯狂的撕扯着岌岌可危的理智。
门轻推开,又合上。
进来的青涩少年刚进入觉醒期,身上的味道浓烈,几乎让徐奕名浑身毛孔都在一瞬间张开最大限度,拼命的吸收那些味道。
徐奕名抓住桌角,将整张桌子砸到墙上,转过身,牙关都在打颤,“出去。”
少年心惊胆颤的盯着男人那张脸,吓的后退到门边,但是想到站在他面前的是什么,又鼓足勇气往前踏步,咬牙一步步过去。
“大人,我一直很喜欢你。”少年把自己修长的脖颈送过去,害羞并期待的,“我,我,我来侍奉,啊——”
呼吸和声音都被一片燥热截断,少年惊恐的睁大眼睛,手脚挥动着挣扎起来,“救,救命……”
徐奕名提起少年细弱的脖子甩到一边,“滚!”
在门外的格老将军听到动静就焦急的推开,他看到孙子脸上一道道抓痕,当下也是心惊肉跳,“修齐,你这是何苦,刚才那个向导各方面都很有天赋,已经是能和你最匹配的一个了。”
“我只要他,爷爷,你把他带过来。”徐奕名两只眼睛红的骇人,他浑身抽搐,哆哆嗦嗦的念出一个名字,“江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