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兵卒把大车赶进来,就聚到一起嘻嘻哈哈说笑去了。
队正此时已然打开了仓库的门,招呼一众民夫开始干活。
“快,都动作快点,把门外的大车装满,一会还有大车过来,快点……”
民夫闻言而动。
民夫两人搭伙的形式很简单,一人装卸,一人运输,相对而言,装卸的人相对轻松,运输的人相对疲劳,过一段时间之后,两个人就会交换一下,基本上能够保证工作量差不多,也能让负责运输的人稍稍松口气。
酱菜小二虽然心中不满,却也不欺负一斤七,让他先装卸,自己先运输。
一斤七是酱菜小二给老者起的外号,近百民夫每人都是一天两斤粮食,就他一斤七,不叫他一斤七,叫什么?
其实酱菜小二倒也问过老者的名姓,不过他不愿意说,酱菜小二一时间恶趣味大作,就给他取了这么一个外号。
那老者也不见不高兴,乐呵呵地应承了下来。
这些事情,不过是繁重劳动之中的一些小插曲而已,即便酱菜小二和一斤七如何地苦中作乐,该干的活,还是要干。
两袋粮食上肩,百十来斤,步行一百二十步左右,将粮食卸到大车上。
酱菜小二和一斤七,整整折腾了一个上午,都不知道走了多少趟,让酱菜小二意外的是,别看一斤七时不时地咳嗽两声,不过他的体力还不错,在酱菜小二有意的照顾之下,竟然也干得比谁都不慢,这让他很是高兴,本以为是个累赘,没想到,还是把好手。
百余名民夫,辛勤工作了一上午,终于把这座仓库中的粮食搬空了。
此时,下一个大车车队还没有来,民夫们就抓紧时间,一边吃着干粮,一边看着大齐兵卒在加固满载粮食的大车。
酱菜小二和一斤七也在其中,任凭粗粝的干粮在嘴里慢慢被软化,然后嚼几下,用清水冲下去,有的时候还会划得嗓子很疼,但是谁也没有一句怨言,这年头,有口粮食吃就已然是天高地厚了,谁还能嫌弃什么?
酱菜小二一边吃着干粮,一边想着如何确定面前这些大齐兵卒的的身份,还没等他想出办法,旁边的一斤七倒是先说话了。
“小二,你说,他们干吗把粮食困得那么紧?费力气不说,到地方卸车还麻烦……嘿,这长安城中的道路都不错,根本用不着这么小心吧……”
酱菜小二一听,忍不住心中一动,咽下嘴里的干粮,特意没好气地大声说道:
“管他呢!有力气没地方使呗……”
一斤七听了,也不经意间放开了声音。
“有力气没地方使?那也别跟大车较劲啊!真要是有劲,还不如帮咱们搬粮食呢……”
说着,用手一指面前的一辆大车。
“你看,粮食口袋上都勒出来印子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正在捆绑粮食的大齐军卒就不干了,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老家伙,你懂个屁!不困结实了,粮食散了怎么办?”
却没想到,一斤七年岁不小,火气更大。
一听军卒口出恶言,顿时从地上跳了起来,倚老卖老地说道:
“小伙子,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粮食散了?你想什么呢,全长安的街道都是青砖漫的,要多平整有多平整,你只要规规矩矩赶车,粮食根本不可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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