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中,她恍惚回到了长安城外华清池里,温泉水暖洗凝脂。水波一漾一漾,侵泡着疲倦身体,舒服让人不想睁开眼睛。只是身体有些燥热,一只手缓缓地按摩着她身体,舒畅之余,身体里饥渴好似浓烈,她咽了一下喉咙,喃喃地叫了声:“秀容,我想喝水。”
唇上缓缓盖上来温柔嘴唇,一口水送入了她口中,有舌尖她口中搅动,将水送到她咽喉,她迷迷糊糊吞下去,突然一惊,清醒过来,秀容怎么能这样喂她水喝。
她猛然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躺一个怀抱中,暗夜中,她看不见身边人是谁,但绝不是云定权。近一个月来,她和云定权夜夜同塌而眠,对他身体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出来。
她吓得急忙想要坐起来,可是身体却软没有一丝力气。“你是谁?”
一把清朗低沉嗓音,柔声她耳边响起:“晓芙,是我。”
赵晓芙一个机灵,颤着声道:“你,你怎么这儿?”紧紧搂着她,和她肌肤相接人,竟然是英承罡!
赵晓芙急声道:“你,你放开我。你不怕我告诉你爹。”
英承罡抱着她,缓缓道:“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他年纪足可以做你父亲。”
赵晓芙又羞又急,想要推开他,却全身无力,身体里仿佛燃烧这一把邪火,他手慢慢地滑进她内衣里,将裹胸里一团雪白握掌心里。随着他抚摸,她身上燥热越来越强烈,仿佛一朵迫不及待要盛开花朵,她开始喘息:“你,你是不是对我作了什么手脚。”
“我给你嗅了迷香晓芙,给我。”英承罡声音仿佛带着蛊惑,解开她衣衫,慢慢进入了她身体。
云定权对她从来没有这样温柔过,她也从未体会到j□j乐,感受到只有羞辱和痛苦。
催情迷香效用下,英承罡年轻身体,强健体魄,生机勃勃男性气息,像是一杯鸩酒,明知有毒却难以自拔。
她心里拼命抗拒,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有了反应,随着他动作,她身体发出暧昧水声,暗夜里清晰可闻,她羞愧欲死,却又活到极致。
良久,药效失去,她身体恢复了力气,神智也恢复了理智,一种强烈羞耻感,叫她无地自容,她羞愤交加,抬手一巴掌扇过去。
英承罡接住了她手掌,闷声笑了笑:“木已成舟,你我都已这样,再来打我,也晚了。”
是,一切都晚了。赵晓芙被他禁锢着柔若无骨身体,羞恼无奈,只能无声而泣。
黑暗中,英承罡唇边浮起一抹冷笑。二十年不见天日,他终会一步步夺回属于他一切。
夜深如墨,此刻,远郊一间破旧农舍中,云翡被赵策狠狠抛到地上,手腕上伤加上脖子上伤,同时爆发出一阵剧痛,她捂住脖子,抽了口气。离开庄院后,她用手帕紧紧地捂着脖子上伤口,此刻手帕已经和血凝固到了一起,沾肌肤上。
赵策伸手将她拽起来,掐住她胳臂,恶狠狠道:“你若是敢跑,我就打断你腿。”
云翡勾唇一笑,毫不客气地讥讽他:“我才不会跑,外头那么黑,我不想碰见禽兽,不想碰见像你这样禽兽不如人。”
赵策哼了一声,拿着火折子到了院子里。这处农舍,不知是主人外出,还是被废弃房子,破败几乎什么都没有,土炕上是光秃秃只剩下一张破席。
夜深风凉,云翡抱着肩膀,冷得瑟瑟发抖。赵策走进来,将手中柴扔到地上,喝道:“生火。”
云翡将干柴架起来,半晌也不知道怎么生火。
赵策冷笑:“你不是说你什么都会做么?”
云翡想起来当日山庄为了保命,确是说过那样话。她哼了一声,“你有本事你来。”
赵策推开她,将柴火点着。两人席地而坐,守着一丛火,渐渐,火苗大起来,屋子被烘出了热气,夜里凉气不再侵入骨骼。
火光映着他妖娆明亮眼睛,内里凶恶暴戾之气,像是一条吐着信小蛇,随时都可以钻出来咬人。云翡按捺着内心紧张,努力平静自己心绪,想着怎么样才能脱身。
赵策定定看着她,突然道:“英承罡为什么要杀你?”
听到这个名字,云翡压抑下去愤怒重涌了上来,她将那件往事说给他。
赵策听完,痛哈哈大笑:“难怪他想要杀你。”或许是云翡曾经羞辱过英承罡,面对云翡,他眼中恨意消散了许多。
云翡怒道:“他险些害我弟弟送命,我只是羞辱他几句而已,你不觉得我已经对他很客气?”
赵策幸灾乐祸地笑:“我早就想杀了你,报当日之仇,如今你有了这样哥哥,不必我亲手杀你,自然会有人替我报仇。”
云翡不服气地反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当日要杀我做花肥,我为什么要对你客气?难道我要活生生等着被你杀?”
赵策被问无话可说,哼了一声,去拨弄柴火。
云翡试探性地和他商议:“不如你放我回去,我给你做内应,帮你救郡主出来。”
赵策一声冷笑:“我被你骗过一次,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么?”
云翡正色道:“我没有骗你。我爹对郡主宠爱我看清清楚楚,我不想郡主分了我母亲宠。”
“我如今情形,接了晓芙出来,只会让她吃苦。”赵策目光里露出一抹痛色,转而他抬起头看着她,意味深长道:“至于你么,我还另有用场,我会带你去找一个人。”
云翡急问:“谁?”
赵策卖关子一样,眯起眼眸看看她,不急不慢道:“你猜啊。”
云翡心里闪过一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