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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雅?若离吓了一跳,这个平时看起来温婉娇媚的女子,怎么会鲍天角一样的半夜回家?
还没回过神春雅已经将大门插好猫一样的无声无息的 走了进来,几乎连开门声都没听到,就无声无息了。
等了好一会儿,若离才慢慢探出头去,隔壁院子里满院月光,冷冷清清。
轻轻地进了屋子,关上门,便再也睡不着,隔壁这一家神神秘秘,半夜三更的偷偷从外边回来,前些天是鲍天角,今天是春雅,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但是有一点她是明白的,一定不是去发泄。
两头的两家看起来暂时按兵不动,规规矩矩,谁知道是不是在潜伏,司马翼司马羽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盖倾眉也绝不简单,根本就不像深闺中人,还有盖星雨盖星云,虽然看起来温文尔雅,也绝不简单,可是自己身边的人,两个横眉冷对,一个装聋作哑,自己夹在中间,该怎样周旋呢。
原来以为只要将甄一脉带好了,混上个几年替原主争取到一个位置,也算是报答了她替自己生育养育孩子之恩,现在看来并不是很简单,看隔壁的架势,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劳动改造,还带有一定的政治目的,历史早已用血的经验告诫过后人,但凡牵扯到政治,都是残酷的。
辗转反侧良久,才渐渐平静下来,不管后来怎样,现在目前的事还得继续进行,没有退路。
唯一最安全最可实的就是按照现在的套路,不管现在发生什么事还是以后将要发生什么事,都只是一心一意的做甄一脉的监护人,想尽一切切办法走完这段不知道是多久的流放之路,将甄一脉带大成人,将自己锁定在甄家人周围。
想好了这些,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一点,天微微亮,鸡叫头遍竟然没像平时一样起来,而是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已是日上中天,睁开眼睛甄一脉站在炕头。
看她睁开眼睛,他闪烁着一双大眼睛:“姑姑,你是不是病了,昨晚睡得不迟啊?”
若离忙坐了起来:“没病,只是半夜肚子痛折腾了一会儿,就睡过去了,一脉是不是饿了。”
甄一脉摇了摇头,若离下了炕, 梳洗完毕,抹了点蜂蜜水,去厨房随便做了点饭,在厨房里看见春雅也在厨房,看见她对着她妩媚的一笑。
若离也对着她笑了笑,这才想起这两天都没看见她。
“若离姑娘,做饭呢。”只顾着琢磨春雅,春枝走了出来,看见她就打招呼,眼睛喜庆的眯着 。
“是啊。”若离顺口答应,答应完不相信的直起了腰,春枝今儿个怎么也变了过来,这么长时间一直没主动和他说过话。
这个院子里的人都不正常,若离端着饭菜出了厨房,吃完饭带着甄一脉去泉边,鲍天麟从一旁闪了过来。
“金若离,去打水?我也去。”说着抡起一对水桶绕了绕。
“你也有病啊?”若离看着鲍天麟轮着两只捅玩儿似的在身边绕来绕去的 ,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由得问了他一句。
还没到泉水边,就看见常婆婆已经在对面坐等了。
“鲍天麟,你来帮着舀水,我过去看看。”若离将水桶会放在泉边,拿出水瓢交给鲍天麟,拉着甄一脉过了河。
老远的就看见常婆婆满面笑容,脸上还带着红晕,大声说: “婆婆,你今天看起来好多了,脸上都有血色了。”
常婆婆站了起来笑着迎了上来:“这都是托了若离姑娘的福,人家黎郎中就是神,老身一下子感觉浑身轻了许多,走路也有精神了,你看看今儿个都没让随心扶着。”
若离轻轻笑了:“这也是婆婆你人家好啊。”
常婆婆笑的满脸菊花开:“若离姑娘就是会说话,哄得人高兴,老身今天来是想告诉若离姑娘,等几天老身就给你送些豆角秧,茄子苗辣子苗黄瓜苗来,你们那边的地看起来很平整,其实都是生的,这些天记得松一松土浇点儿水。”
若离忙低头称谢:“婆婆,你真是善解人意,怎么知道我要问你这些东西的。”
常婆婆 脸上带着得意之色,一副姜还是老的辣的表情:“若离姑娘,老身活了一大把年纪,难道还没这么点眼见,你们都是大户人家的孩子,不知道这些吃的喝的是从什么地方怎么出来的,难得老身和若离姑娘有缘分,操这点心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