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前些天总觉得长高的个头也突然的显示出来,虽然看起来还是有点瘦弱。
于是很由衷的说:“一脉,你真的长大了,不只是个子高了,脸上也少了点孩子气,估计过不了多久,你就和鲍天麟司马翼一样了。”
“姑姑,我不会长得向天麟哥哥司马翼那样高的,娘亲说我有病。”
甄一脉黯然的低下头去,有点伤神。
若离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不解的问:“能吃能睡的,也在慢慢长高,有什么病?”
甄一脉低着头声音很小的说:“姑姑,我说了你不要告诉别人,我娘说我自小患有不治之症,一辈子都长不大。”
“瞎说,那个蒙古大夫给看的呀。”若离很不屑的说:“一脉,那话你也信?你说说我们在一起多久,刚来的时候你才到姑姑咯吱窝下面,现在在姑姑耳朵上面,只有短短不半年多的时间,你就长了这么高,你才十三岁,男孩子一般要长到二十岁,你说说照这样长下去,你是不是以后比鲍天麟还高。”
甄一脉听若离说的有根有据的,站起来拉起若离比较起来,这一比还真的比出了高度。
兴奋地叫嚷起来:“姑姑姑姑,还真的是长高了,真的到了你耳朵上面。”
若离得意的坐了下来很自豪的说:“姑姑没骗你吧,这可是用事实说的话,事实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以后谁要是说我们一脉长不大,我根他急。”
甄一脉嘿嘿的笑了起来,脑子里闪过娘亲隔几天就送来的黑乎乎的苦苦的药,这娘要是知道了他能长高的事,不知道有多高兴。
菜端了上来,若离一看傻眼了,怪不得这么贵。
不由得笑了起来:“一脉,你看看你都点了些什么呀?”
甄一脉就笑了起来:“姑姑,都是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就这都是好东西?”
若离指着一桌子的鹅肝,鸭掌,猪脚,猪尾巴,燕窝什么的,还有一壶黄酒,笑得喘不过气来:“这都是些什么呀。”
甄一脉也跟着笑:“这些东西不是稀奇吗,我们闲着也是闲着,慢慢品尝。要说黄酒女子喝着好,祖母生病,一爷爷直给她喝黄酒。”
听甄一脉将爷爷叫爷爷,却将奶奶叫叫做祖母,很是别扭,便好奇地问:“一脉,怎么将祖父叫做爷爷,将祖母不叫奶奶呢?叫奶奶多亲切。”
“奶奶,没听过。”甄一脉摇着头,吃了起来,证实了自己真的长高了,他兴奋不已,拿起猪脚啃了起来。
这才像个孩子样,若离笑了笑,拍了拍甄一脉的肩膀:“好好吃,多吃点,慢慢吃。”
甄一脉递给若离一个猪尾巴:“姑姑,我们吃完了回去吗?”
“不知道啊。”若离将猪尾巴放进嘴里慢慢嚼着,边嚼边想着说:“我是想,我们要是回去,万一被黎宝根碰上那就糟了,我们要不要重新找家客栈住下来。”
“姑姑,这样不好吧,万一天麟哥哥找不到我们着急怎么办?”甄一脉闪动着大眼睛看着若离。
“我想我们两个人,他找不到就不找了吧。”若离凝神道:“要不然我们等天黑了回去,在外面看一看,如果黎宝根不在,我们就进去。”
两人正说着,小二殷勤谄媚的声音从楼梯传了上来,接着一串重重的脚步声传来。
两人停止了说话,竖起耳朵。
店小二的声音一连串的传来,充满了喜悦:“客官,雅间除了一个位置有客人,别的都闲着吗,您随便挑。”
脚步声渐渐走近,来人不说话只有店小二熟练的介绍。
似乎不经意间,来人掀起了雅间的帘子,探进头来,见若离和甄一脉,低头退了出去边退边说:“打扰了,不好意思。”
道歉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很宏厚,若离忙说:“没关系。”
误闯进来的客人高高大大,魁梧健硕,比鲍天麟还威武,只是在雅间门口一站,便像一堵墙,浑身散发着雄性的味道,说雄性的味道,并不是说他身上有汗味什么的,而是说他看起来好像荷尔蒙太过旺盛。
这个男子一定很棒,做个情人应该不错,若离突然间冒出这样的念头。
“姑姑,我们要在这里吃多久。”
吃了一会儿,甄一脉抬起头小声问若离,隔壁有人了,他便不太说话了。
“吃到下午,一脉这酒还没喝呢“你该不是专门给我要了一壶吧,我可喝不了,酸不溜溜的。”
一壶还冒着热气的酒还没动,若离提起来帮自己和甄一脉一人倒了一碗。
“哎,还不错。”
尝了一口这黄酒并不是记忆中的酸溜溜苦巴巴的黄汤,而是酸酸甜甜还不难喝,不但不难喝,甚至还有点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