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脉?,你真恶心。”若离忙转过身子。
甄一脉笑着看向鲍天麟。
“不是一脉恶心,是黎宝根满嘴喷粪。”鲍天麟负手转身离去,甄一脉忙拉了拉若离示意她跟着走。
三人牵上老毛驴,乘着黎宝根恶心呕吐,偷偷笑着离开。
走了一会,若离看着前面的鲍天麟:“天麟,我觉得你对黎宝根有点过了,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都怪我们三年前年纪小,不知道厉害,结下了仇。我看我们还是将这个仇化解了算了。”
“化解?你说得轻巧,难道要我去向他赔不是?”鲍天麟转脸白了若离一眼。
“这倒不必,当年我们虽然是图一时之快,却也并无大错。”若离跟着鲍天麟的步伐快走几步:“只是现在他一直找你麻烦,也很烦人,我们也只能小小的惩罚他一下。”
“我鲍天麟还怕他一个小混混找麻烦,我最不怕的就是麻烦。”鲍天麟听若离跟在他身后,声音大了起来:“今天只是个他提醒一下?,以后就没这么便宜了。”
“其实。黎宝根也不是很坏。”若离跟在后面小声说:“上次我还看见他将果园的果子分给手下,让他们带回家给家人尝尝,还看见他在街上为一个老人打抱不平。”
“还不坏,我看他是三天不挨打就上墙揭瓦。”鲍天麟听身后若离走的喘着粗气放慢脚步。
“你没听过老人说越是坏的淘气的孩子长大越聪明,越有出息。”若离追上鲍天麟:“就说黎宝根,你说他不好怎么会有这么多孩子听他的话,还忠心耿耿。”
“还不是他有钱。”鲍天麟侧过脸看着若离:“你不是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吗。”
“我也说过钱不是万能的。”若离白了鲍天麟一眼:“我说的话你倒是记得很清楚,有钱是一方面,有魄力也是一方面,很多人很有钱但是人不一定听他的。”
“金若离?你什么意思,难不成真的要我低声下气去道歉,说我错了。”鲍天麟停住脚步,眼睛狠狠地看着若离。
若离也跟着停下来迎着他的目光:“不敢不敢,让你去给他低声下气,他那里受得起。我是说我们要不要想个办法,既让他不再找你麻烦,还让他心服口服。”
鲍天麟眉头一皱:“能有什么办法。”
若离嘻嘻一笑,小声说:“我只给你说说?你看行不行得通。”
若离将刚才想出的主意说给鲍天麟听,鲍天麟听完笑了起来:“金若离,这个主意不错,真不知道你的脑子里哪来这么多鬼主意。”
“什么鬼主意?明明是出谋划策。”若离翻着白眼向前走去,腰肢柔软婀娜。
鲍天麟心里一柔,痴痴地盯着她纤细的腰肢。
几天以后的下午,鲍天麟独自出了门,沿着河床向下游走去。
走过几座山脚,进了一条峡谷。
这条峡谷是几座山之间的空隙,山高不见顶,谷里蝴蝶翩翩起舞,蜜蜂嗡嗡叫,闲花野草喧闹的疯长着。
鲍天麟慢慢悠悠的走在草丛间,来到一块大青石边坐了下来。
空山寂静,峡谷幽长,他侧耳听着周围的动静嘴角路出一丝冷笑。
不远处黎宝根一双灵动的眼睛骨碌碌的转了几下,对连福接福及十来个手下挤了挤眼睛。
十几二十个青少年呈扇形慢慢向鲍天麟围了过来,他们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脚步,蹑手蹑脚的看着鲍天麟。’
鲍天麟似乎一点不知道自己身处包围圈,他悠闲的拿出一只铁壶,拔出壶塞,喝着里面的葡萄酒。
“田林,我看你今天往哪里跑。”包围圈小到不能再小,黎宝根大喊一声:“本少爷今天可是给你准备了好东西。”
黎宝根说着挥了挥手,后面的一个少年拿出一只皮袋,皮袋散发难闻的气味。
看来黎宝根是来报前几天的喷粪之仇了。
鲍天麟不慌不忙的喝完水,将壶塞塞紧,眼睛一斜:“怎么,黎宝根。是嫌那天的羊粪不够滋味?,今天自己带来了更臭不可闻的?”
“你,你才臭不可闻,今天我要让你臭不可闻。”黎宝根抬了抬手,却是心里发慌没敢指着鲍天麟,嘴里恨恨地说:“田林?我要让你全身喷粪。”
黎宝根说完双手一挥,二十几个小伙子一拥而上。
鲍天麟只是身子一旋,弯下腰就从缝隙里钻孔了出去。
一群小伙子慌忙转身回头,见鲍天麟已经到了他们身后,又一窝蜂地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