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天麟顺着河床边的草径慢慢走远,若离气呼呼的提着木桶向河边走去。
甄贝儿在后面将若里的样子看的清清楚楚,她露出洁白的牙齿讽刺的一笑,对着若离的背影小声骂道:“狐狸精,小娼妇,勾走了天角哥哥,还想霸着天麟哥哥。几个男人能够。”
刚刚骂完一转身,高出她一头的甄一脉悄悄地站在身后,一双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
甄贝儿脸一红,带上笑容讨好地问:“一脉,去打水?”
甄一脉高深莫测的俯首看着甄贝儿,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很耐人寻味,甄贝儿看不出甄一脉的意思。她怕甄一脉生气低头绕过进了院门,她知道出了院门这个弟弟是一言不发的,哪怕是周围空无一人。
甄一脉看着姐姐进了院子,这才提着一只水桶扁担大踏步的去追若离。若离的脸上很明显的的写着很生气,他的心竟然跟着痛了起来。
若离提着木桶,胸口像是堵了一块石头,怎么呼吸气都不顺,。
昨晚看见甄贝儿对鲍天麟改变了态度,说话的语气带着娇媚,鲍天麟也是含情脉脉。心里顿时像针刺般的难受,装作无所谓的进了屋子,竟然鬼使神差般的在窗子里面偷看,甚至侧过耳朵偷听。
她知道自己是在吃醋,却控制不了自己。
难道真的对鲍天麟有了感情?是在吃醋。
到了泉边,她思想恍惚,一只手扶着水桶,一只手机械的从泉里舀着水。甄一脉站在身后看了一会建议:“姑姑,天还早,你不是说早晨要锻炼身体吗?不如我们跑一会儿。”
“哦,好。”若离顺口答应。站起来放下手里的水瓢。
甄一脉心痛的看了眼若离,小声道:“我们沿着河床慢慢跑,。”
若离机又是械的应了声:“好,我们就沿着河床跑。”
两人并排沿着河床边的小径慢慢跑着,太阳才露出一点脸庞,染红了天边。
“还有一个月麦子就熟了。”跑了一会儿,甄一脉没话找话:“姑姑,今天我想吃酒麸子。”
跑了一会,感受到清新的空气绿色的林子,清清的河水。若离的心情平复下来。
“想吃酒麸子很简单,随心就会做,去年不是她回家做的吗?好吃又好喝。”
“随心很难干。”说起随心。甄一脉脸上露出笑容:“我这双鞋子就是她做的。”
“是吗?”若离低头一看,甄一脉穿着一双黑色的布鞋,样子大方,大小合适:“随心真是有心。”
甄一脉笑了笑:“是有心,她说我们这几年对她很关照。特意做来感谢的。”
“那为什么没帮我做。我也很关照她啊,是有目的的吧。”若离心情好一点,戏谑的斜着眼睛看着甄一脉:“一脉,是不是随心喜欢上你了?”
“喜欢?”甄一脉愣了愣,随即红了脸:“姑姑,瞎说。哪有这回事。”
“那里没有这回事,随心都十四了,一般乡下女子到了这种年纪也该定亲了。”若离带着说不出道不明的笑意:“一脉。你对随心有没有意思,我觉得这女子不错。”
甄一脉见若离说的含蓄,脸色一沉:“姑姑,我哪里有心思想这些,我们还是乖乖开饭馆吧。”
若离嘻嘻笑了起来:“一脉。还害羞了?没关系的,我们磨刀不误砍柴工。饭馆开着,媳妇讨着,等我们以后回到都城,你爷爷我义父就有重孙了。”
“姑姑。”甄一脉的脸更红了,他快跑几步将若离拉在身后。
“还害羞,男大当婚,这可是自然规律。”若离笑着在后面追着说。
甄一脉跑了一会儿,到黎家果林前的山下,他刚停下来等若离跑进,就听见黎全跟的声音:“若离姑娘,甄兄弟你们去哪里?”
甄一脉抬头笑了笑,往后退了几步站在若离身边。
“黎少爷,我们闲着无事锻炼锻炼身体,你这是要去哪儿?”若离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是要去镇上吗?”
“要去县城。”黎全跟温婉的笑着说:“我二弟想去县城的学堂读书,学堂的先生刚好和在下相识。”
“小少爷要去求学?”若离眼睛向后看去,黎宝根远远地走了过来,连福接福挑着两个担子跟在身后。
“是啊,这些年他整天东游西逛的,没好好读书,现在终于想去求学了。”黎全跟欣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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