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光风霁月,也是出名的清流人物,我想他说的话还是很可信的。”此时敦王在一边不紧不慢的说。
“学生以为,段大人只是主审官,与此案毫无牵连,所以大人亲属证言并非不可信。”这时讼师在段巡抚的暗示下,有些颤颤巍巍的站出来说道。
“既然这样,此案还欠缺物证,段大人还是先把物证找出来,毕竟那才是断案的关键。”敦王说着,眼神锐利的扫过那讼师,竟然敢打断他说话。
讼师被敦王看得直冒冷汗,不是说这敦王为人宽厚,不拘小节吗?果然皇室中人,就没有一个是好像与的。
段巡抚也知道,物证才是最终定案的依据。段巡抚之前就派人查过,不知为什么程瑜夏的确没有入过贱籍。于是他在程瑜夏被收押这段时间,做了些手脚。而当年的死契,他知道是绝对不可能找到了。奴才死后,主人家也不会保留他的身契,一般都是烧了。
不过证人的证言也是很重要的,但是现在的证人都是各说各的。最关键的证人却是站在程瑜夏那边的。
段巡抚让敦王稍安勿躁,然后命人把春兰和秋霜、秋雨带了上来。想以揭穿春兰的身份,证明史浩宁与程瑜夏是一伙的,证言不可信,并一同治罪。
春兰被带来时,史家人却不敢认了。因为此时的春兰经过胭脂坊巧慧姑娘的一番装扮和j□j之下,看起来富贵高雅,雍容华贵,一看就是大家夫人,根本无法与一个丫头出身的相比。
巧慧就如同她的名字一般,心灵手巧。她们刚入胭脂坊的时候,礼仪还是春兰教的。不过这么多年在胭脂坊工作,随着胭脂坊的生意蒸蒸日上,几位姑娘也都是进步神速,巧慧又是她们之间的姣姣者。
她们也见多了一些大家夫人、小姐的作派,自然也学了些,而且化妆技术也日益精湛。史浩宁在春兰成为诰命夫人之后,就让巧慧对她进行指导。
段巡抚看到春兰时也愣住了,然后就是一股怒意涌上心头。他想是不是明二爷那个笨蛋被蒙骗了?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春兰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面,尽管心中很是忐忑,不过她还是尽量表现得大方得体。对于段巡抚的问话,也按之前安排好的一一对答。段巡抚见她答得滴水不漏,只能转而希望从秋霜、秋雨两个丫头身上下手。
秋霜、秋雨两个丫头,对史浩宁可是忠心耿耿。而且她们以后的生活也还指望史浩宁,所以绝对不会出卖他和春兰。即使在段巡抚威胁要对她们用刑时,她们虽然一脸恐惧,但也没有动摇立场。无论段巡抚怎么威逼都坚称常世与春兰都过世了。
最后段巡抚又传唤了史家人,他们见到春兰时都有些不敢认。只有几个史夫人收买的奴才,硬着头皮认了。
“段巡抚,你这样审案有什么意义?本王看来只是浪费时间而已,你把物证拿出来,佐以证言不结了?”敦王一脸不耐,觉得段巡抚毫无才干,真不知他当初是怎么升上这位置的。
对了,他都忘了,当初他之所以步步高升,就是因为控制时疫得当,然后又刚好有这个缺。朝廷对时疫很是重视,当时突然有这么一个官员,完全控制住了可能染及一城的时疫,这可是大功一件。
现在他已经对明家的冤案,一点质疑也没了。像段巡抚这样之人,要是真能做出那样的成绩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王爷息怒,我这就派人去取户籍。”段巡抚见敦王不耐,小心赔笑。这敦王可是在当今跟前说得上话的实权王爷,他可不能得罪。
因为户籍已经动过手脚,段巡抚胸有成足的派人去取。不多时,取户籍的人端着一个黑漆木盘走了进来,盘子中端放着程瑜夏的户籍。段巡抚难掩得意之色的打开,整个人都呆住了,头上不断的冒冷汗。心中如同翻江倒海。
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已经找人在陈瑜夏的户籍上做了手脚。而且之后他还亲自确认过,为什么此时取来的户籍还是原来那一份。现在有清流名人林夫子的证言,还有史家庶子的证言,再加上这份户籍,足以证明程瑜夏的清白。
“段大人,可是户籍有什么问题?”敦王见段巡抚神色不对,迟迟未发一言,让人上前把户籍呈过来让他查看。
此时已经无法在户籍上做文章,但是如此结案,他不甘心,而且他外孙还会因此受到牵连。再者程瑜夏若无事,势必会对明家之事追究到底。考虑再三,段巡抚只能拖延时间,宣布退堂择日再审。程瑜夏被继续收押,传唤来的证人也各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