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那一年,是他和她的第一次见面,他也是离她这么近,然后这么紧紧地扣着她的下巴,这么魅惑地对她说话。
秦淮,为什么是你?为什么还要再见?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离我这么近?还有……为什么我会在你刚一靠近的时候就知道是你,都不需要听到你的声音就知道?
这些话,孟溪通通都没有问出来,她只说了句,“这位先生,麻烦你放开我。”
“如果老子就是不放呢?”秦淮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桀骜不驯。
“再不放手我就要报警了。”孟溪的嗓音静柔依然,那抹固执亦是不容忽视。
秦淮突然就若有似无地低笑了声,薄薄的嘴唇逼近她的耳朵,懒懒吐息,“孟溪,你现在胆子肥了,敢跟我叫板了。”很好,看来他的小白兔也会咬人了。
那一处温热气息的触感令孟溪有些不适,她别扭地动了动身体,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地说,“秦淮,你说过的,我们分手了,从此再也不相见,老死不相往来。”
“我记得我还叫你给我滚,躲远了,不要让我给逮着,现在是你自己在我眼前乱晃的,孟溪,这一切是你自找的!”
秦淮的嘴唇依旧停留在那,咬牙切齿地说话时,气息全都喷洒在上面,痒痒的,麻麻的。
孟溪强忍着,柔声辩驳,“是吗,这几天路灯坏了,明明是你一直跟在我后面吓唬我,还有今晚的路灯本来被维修工人修好的,现在又坏了,估计也是你干的,秦淮,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是这么无聊的一个人。”
瞧瞧这一声声控诉,被她猜中了心思,秦淮半点不尴尬,又是一声低笑,语气似夸非夸地说,“呦,胆子大了,人也变聪明了,分析起问题来倒是头头是道。果然是男人睡多了就变聪明了吗?”
前半句,孟溪还能听得下去,只是后半句,她觉得难堪,可她没有开口为自己辩解,贝齿不由下意识地紧咬住下唇忍耐着。
四周乌漆麻黑,什么也看不见,可秦淮哪能捕捉不到孟溪的小动作,他太了解她了,受委屈时最喜欢咬自己的下嘴唇,咬破了流血了,她也意识不到,可她委屈个什么劲儿,睡了别的男人,她还委屈了?!
“别咬,这地方能是你咬的吗?”
男人修长明晰的手指轻轻探出,温热的指腹摁在她嘴巴上,慢慢解救出来她可怜无辜的下嘴唇。
清透的嗓音带着薄薄的哑,他说,“要咬也是我来咬。”
话音刚落,秦淮的薄唇就已经准确无误地捉住她的红唇,力度恶狠狠的。
一点儿都不想她吗,才怪!看见别的男人和她一起回家不生气吗?才怪!这些日子忍得不辛苦吗?才怪!不怨她吗?才怪!不恨她吗?才怪!
那为什么忍了这么久,刚才又要亲她?他忍不住了!
六年了,怀里这具身体他有多想,只有秦淮自己知道,如果再不做点什么解解渴,他怕自己会疯掉!
因为……
……孟溪,总有一种让秦淮成疯成魔的可怕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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