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有口难辩

瞬不瞬的盯着皇上看。

    玉容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娘娘怎么这么……大胆！

    虽说有些不自在，但宇文憬自是知道端木若在发呆。他极力忍着不去看端木若。可还是反复朝她的方向看了几次。小东西脑袋里装的是什么？怎么每日都喜欢神游？

    然，若是宇文憬知道端木若在想什么就不会这般自在了。

    端木若想到，杨仪儿说过君墨轻把她的绣帕交与藏书阁男子之事。那么藏书阁男子究竟是谁，端木若心中了然！一会子再去藏书阁碰运气，要回帕子就可以了。

    端木若实在太专注，连太后的问话都没听到。玉容从身后轻轻碰了一下端木若的肩，端木若才稍稍回神。

    殿上所有人都看着她。

    可是，太后方才问她的话，她根本就不知道！她下意识的朝宇文憬看去，一脸迷糊。

    “宸贵嫔，方才太后娘娘问你可否听过羽国的胭脂？”宇文憬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淡。面上波澜不惊。但却又不知从哪里透出宠溺之情。

    殿上的妃嫔心中有些莫名的惆怅失落感，可有说不出个所以然。

    “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妾从未听杨贵人、君才人提起过。”端木若如实招来。她眉头微蹙，有些窘。为何她觉得方才宇文憬有几分揶揄的意思？他又在笑话她！

    接下来便把民间胭脂铺的掌柜的带来。

    君墨轻着实吃惊。这家胭脂铺她再熟悉不过了。她跟杨煜旻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

    杨煜旻可真是宠爱杨仪儿！什么都告诉她！现在倒好了，杨仪儿利用这一切陷害她……

    孙嬷嬷问了下掌柜的胭脂的去向。掌柜的便把账本呈上。从开年到现在的羽国胭脂的去向被一一记下呈现在簿子上。

    掌柜的进宫本已是胆战心惊，看见君墨轻更是惊讶不已。

    小太监又呈上胭脂叫掌柜的辨认。“此种胭脂价格昂贵，每月才会进来两盒。帝都，只有小的铺中有。”

    “这胭脂你可记得你卖给谁了？”孙嬷嬷问道。

    掌柜的道出，自从好几年前，君墨轻就会每月亲自到胭脂铺中买这种胭脂，风雨无阻从未断过！

    “虽说，这一次不是君姑娘亲自来买。但小的猜想应是君姑娘吩咐，没错的！”

    “还请皇上、太后娘娘明察。这一月，我并未叫人出宫采办过胭脂。”君墨轻跪地言辞恳切。

    “君才人，明明就是你赠与我胭脂。还透露出贵嫔娘娘喜爱云云。我才给贵嫔娘娘送去……却不曾想，你竟这般阴毒。在胭脂里做了手脚。”杨仪儿用帕子擦拭着眼泪。哭得梨花带雨。

    端木若冷笑。杨仪儿演的还真不错。只可惜，端木若早已看透了杨仪儿。

    在物件中下毒的小伎俩，君墨轻光明磊落是不会做的。君墨轻很无力。她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有口难辨。

    “对了。小的想起来了，就是穿宫服的宫女买的胭脂。”掌柜的往杨仪儿的方向看了一眼。

    君墨轻的心悬着，不上不下……幸好，还有生机。只要掌柜的指正是秋儿买的胭脂，她就洗清罪名了。

    掌柜的顿了顿说道：“就是……碧春姑娘买的。”

    “你胡言……”跪着的碧春指着掌柜的，恨不得将他剥皮拆骨。

    君墨轻瞪了碧春一眼。恭敬道：“请太后明察内务府名册。这个月，碧春的确没有出宫。”

    太后点点头，传来内务府的人接过簿子。这个月上旬的出宫人名单上的秋儿已被划掉，改为碧春。

    “君才人不必辩了……簿子上只有碧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