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
伴随耳光的还有“书生”的娇叱,只见书生发髻渐松,紧捂着胸口的衣襟恶狠狠地盯着薛纵。
“嘿……”
“登徒子!”
“你……”
薛纵刚要说话,啪的又是一个耳光,“书生”正在擦拭嘴唇,估计是刚刚回过神来被人夺走了吻,也许还是初吻。
“谁流/氓了?谁是登徒子?讲道理,我是在救你!”莫名挨了两耳光,薛纵经不住有些生气。
救我?
“书生”微微迟疑,才想起来自己落水之事,现在被拖上岸,显然是被此人所救,这没错。
但救人需要解人衣衫,抚人胸口,亲吻嘴唇吗?何况男女有别,这般行径实在是过分,实在无礼之至。
“书生”一想到这便十分恼怒,皱眉道:“救人便趁机占便宜,还说不是流/氓?”
薛纵大为无奈,苦笑道:“讲道理,我要真是流/氓,会这么快让你醒来?肯定得该看的看个遍,该摸得地方摸个遍。
也不会只解一条勒着你胸肺,有碍你呼吸的束带。再往下点,某些人的清白保得住与否都难说呢!”
“你……”少女没想到薛纵这般反唇,偏又是事实,顿时涨红了脸。
“我怎么了?”
薛纵呛道:“一片好心,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你,结果狗咬吕洞宾也就算了,还恩将仇报,打人不打脸知道吗?”
“哼,救我也不必那般流/氓行径。”
“不必怎样?”薛纵反问道:“喝了一肚子水,不让你吐出来,昏迷不醒,呼吸不畅,难道让你就此一命呜呼?
我一个大男人,冒着被人说成龙阳断袖的风险,给你心肺复苏,人工呼吸,结果你倒好……别觉得我占你便宜了,要知道你是女的我还不救呢!”
恰好一阵风吹过,“书生”的发髻彻底散开,湿漉漉的青丝垂下,水痕依旧的雪白肌肤和俏丽的容颜顿时让人眼前一亮,如果不是略微狼狈,俨然一个刚出浴的绝色美人。
薛纵看在眼里,不禁微微一呆,天生丽质的美女啊,年纪也就十五六岁,身材也很好,这一点是亲手验证过的……
“看什么看?还说不是登徒子?”女子虽仍旧冷言相喝,但态度已经和缓了许多,显然是觉得薛纵的话有些道理,是自己误会了。
“娘子沉鱼落雁之姿,在下……失礼了。”薛纵赞美一句,然后有些许歉然。
这年头讲究非礼勿视,盯着一个姿容俏丽,湿衣裹身,身材玲珑曼妙的女子确是不礼貌的举动。
“算你……”女子刚要说话,却连声几个喷嚏,三月间气温不算很高,河水冰冷,一个女子哪里能承受?
“娘子家住哪里?在下送你回家,或在附近找人家借件干衣更换,天气衣湿,着凉就不好了。”
“不用,我家里人来了!”
顺着女子的目光敲过去,远处有灰尘腾起,只见一行人护着几辆马车飞驰而来。薛纵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子,感情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娘子啊?!
而这位小娘子正忙着整理衣衫,挽长发,那情形很像是刚做完羞羞的事情,生怕被人瞧见一样……
“不许看!”小娘子瞪了一眼薛纵,低声道:“记住了,待会不许多嘴,否则有你好看!”
“谨遵娘子吩咐!”薛纵笑着应答,颇有许仙和白娘子的既视感。
……
马车很快便来到河边,车窗里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探出头来,仓皇问道:“妍儿,你还好吧?”
“外公,多亏了这位公子相救,我没事!”女子快步上前,向外公禀告。
“万幸,没事就好,快去换身衣服吧,别着了风寒!”老者长出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后面还有空余的马车,有仆妇已经准备好干衣物,伺候自家娘子换衣。
“是!”女子应了一声,匆匆往后面去了。
老者随即在扈从的搀扶下从马车上下来,看看薛纵,笑吟吟道:“少年郎如何称呼?多谢救了老夫的外孙女。”
“小子薛纵,长者不必客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正好遇到,应该的。”
“哪里,河水湍急,少年郎义无反顾下水救人,善心可嘉。”老者笑道:“春寒犹重,少年郎一身尽湿,若不嫌弃,先随敝仆换件干衣再说如何?”
“长者客气了,多谢!”三月里,一身湿漉漉的衣服当然不好受,薛纵自然不会反对。
只是他换衣却没有马车这等待遇,好在附近有一片树林,从老者的仆从处取了一件干衣匆匆换过。
再回来的时候,落水的小娘子也已经出现在老者身边,一袭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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