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从甄家出来,苏妙和宋宸拐到了禇云所在的鹰馆驿馆,把“长生花”即将开放的消息透露了给后者,并和他约定好,明日戌时末在甄家会合。
被闷了很久的禇尚蹦跶着也要跟去,最后还是被禇云给镇压了。
隔天,到了约定的时辰,苏妙和宋宸刚到甄家的屋顶,就见到禇云也飞身上前。
苏妙在屋顶站定,微微抽了抽鼻子:“你们有没有闻到?”
宋宸也嗅了一下:“那种花香?”
先前他们在密室里闻到的那种香气,已经扩散到院子里了!
苏妙与宋宸对视一眼,立马飞身向那个药圃扑去。
进了密室,却倏然觉得花香淡了很多,再四处一找,室内已然没有了“长生花”的踪影!三人都是一惊,然后马上反应了过来:方才外面经过的院子里香气这么浓郁,肯定是花已经在开放了!而甄老夫人这么晚也把花搬了出去,肯定是要用这花了!
这么想着,三个人又赶紧退出了密室,离开了药圃,往旁边甄老夫人的院子而去。甄老夫人的院子在甄家整个大宅的中央位置,占地很大,方才他们所离开的药圃,只相当于甄老夫人院子的五分之一不到。
苏妙他们来到了甄老夫人平时的起居的寝室,发现只有几个婢女在来来往往地忙活,完全不见甄老夫人的踪影。但以甄老夫人对“长生花”的紧张程度,花在哪,人应该就在哪。他们的主要目的也只要找到花,在苏妙在,找花不难。但那花香似乎有点若隐若现,苏妙绕着院子走了一圈,最终找到了一处水榭——
水榭四处临水,不知道是用了怎样的活水设计,水池中不断有水汽升起、烟雾缭绕,这样一来,就把从水榭里散发出来的花香给阻隔了,难怪传出来的香气是断断续续的。
唯一一座通往水榭的小桥有两个黑衣侍卫在看守着,禁止通行。对于苏妙三人来说,这不是问题,在侍卫完全没觉察的时候,他们已经无声无息地来到了水榭的屋顶。果然,一脱离了水汽对气味的隔离,那花香就越发浓郁起来。
苏妙皱了皱眉,这香气也太浓了一些,已经到了一种让人不太舒服的程度了。她不知道这是自己对香味的喜好方面的问题,还是宋宸和禇云也有这种感觉,但目前这不是方便讨论这个问题的场合。
宋宸悄无声息地揭了片瓦,禇云对于这种事显然也驾轻就熟,三人透过缺口往屋里观察,就见屋子里灯火通明,那盆“长生花”果然就摆在一张长桌的一角!那三个花苞已经开放了一个,碗口大的花蓝中带紫,艳丽得看着竟有种说不出来的妖异感觉。
甄老夫人正坐在桌子的旁边,长桌的另一角,放着一个小药炉,此时炭火正旺,焙着一个瓦壶。长桌再过去一点,是一张架子床,床上躺着一个脸色灰暗、看起来毫无生气的女子。
苏妙、宋宸和禇云的心里都是一跳,这是——在试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