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身后响起一阵巨烈爆炸声响之际,丁耀华与发哥,还有毒蝴蝶三个人急火攻心,刹那间,一个个全脸色全成了雪白,他们疯了似地跑上前,几乎是同时挤向了那个开启的机关窄门,门太小,仅只能容一下,由于,沈雨蓉本来就跑在前面,她吓得花容失色,伸出一支手臂,慌乱中,胡乱地抓住了静知的一片衣角,只是,静知愤力一挣,只听‘兹斯’一声,那片衣角被撕破,沈雨蓉仗着人年轻,反应灵敏,急忙再度伸出手,这一次,抓住了她一支手臂,电光火石间,眼看着机关就要压下来,紧要关头,在外面负责接应的莫川等候多时,见此情况,拔腿奔了来,不顾不管地冲过来,不能让静知残废,那是他脑中唯一的念头,然后,从腰中摸出一把明晃晃的砍刀,长长的砍刀扬起,砍刀凌厉落下,沈雨蓉拉着静知的手臂就这样被砍落到地,鲜血四溅,沈雨蓉惨叫一声,嘴唇失去了颜色,来不及呼疼,那道机关已经重重压下,整个脑袋瞬间与身子分开,脑浆溅了满地,白色如核桃一般的脑浆掺着鲜艳的血红,好不骇人,重重开关压下,将那几个为了寻宝而丧心病狂的黑道恐怖份子。
莫川在最后的时刻,怕静知受伤,用身体将她撞开,身后传来阵阵巨响,如山洪爆发,又如天崩地裂,江萧猛地将静知扑倒在地,用整个虎躯护她的周全。
莫川躺在那儿,双手紧紧地捂住了双腿!
心中只有一个念想,只要静知平安无事,即便是残废了,也是一种幸福!
身后,毅然成了一片火海,他艰难地爬起身,想远离这火势汹汹的地方,腿部一种椎心的疼痛袭入心扉,一个踉跄,他扑倒在地……
……
……
最后还发生了什么,静知已经不知道了,因为,她就那样昏厥了过去,倒在了江萧的怀抱里。
只记得自己失去意识的时候,看到莫川倒在那片爆裂的地面上。
“莫川,莫川……”
恶梦里,仍然是那一片一望无际的火海,记忆就定格在了那一瞬间,她的头好痛,她是呼唤着莫川的名醒来的,抱着头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浑身全是冰冷的汗珠。
“知知,你醒了。”守在她病榻前的江萧,听到她的呼唤声,急忙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扑上前,焦急而又无助地抓住了她的纤白素手,灼烫的唇落到了她的指节上。
“你终于醒了……亲爱的……。”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在你睡在床榻上两天两夜的时候,我的一颗心是深受煎熬,你知道我有多怕?怕你从此不再醒来。
“谢天谢地。”他不停地一个劲儿地低喃,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就算是曾经硝烟战火的时刻,她躺着,他看着,哪怕尽力已快耗尽?
“江……萧。”静知望着眼前这张阳刚俊美的轮廓,男人坚毅的下巴上生出好多的胡疵,就连身上的衣服都还是那一件灰色的西服,袖口处有几处黑印子,曾经那么爱干净的一个男人,如今,不修边幅的样子看起来怪别扭的,黑亮的瞳仁里染上几缕血红,眼窝发青,这样江萧让静知心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知知。”听着她柔情似水的呼唤,水汪汪清明的大眼,他整颗都心碎了。
“你还好吧?”她问,记得那座地下洞穴爆炸之时,最后的瞬间,他是将自己整个扑倒在地,而他有没有怎么样?想到那样惊世骇俗的场面,静知急忙摸着他的手臂,视线在他身上慌乱地浏览了一圈,怕他四脚不全,怕他缺胳膊少腿,怕他不再成为自己的精神支柱,那样的话,她与两个孩子要怎么办呢?
原来,他在她心目中已经是这样重要了,原来,她一直都放不开他,江萧,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的男人。
“孩子们呢?”没看到一双儿女在身边,在经历了一翻生死挣扎后,她心里悬得很紧,因为,她第一次,感悟到原来生命是那么脆弱,脆弱到一瞬间就可以悄然地逝去。
虽然,香雪欣,沈雨蓉,还有丁耀华,发哥与毒蝴蝶,这些人都是罪恶滔天,死有余辜,不可婉惜的大坏蛋,可是,真正看到她们死得那么凄惨,她心里还是难受的,尤其是沈雨蓉,她当时都被满地的红血染着的脑浆吓得说不出一个字来。
“昨天晚上,我让裴姨把他们带回家去了,她们吵着不回去,定要守在你身边,都嚷着要等妈咪醒来,可是,我不许。”江萧解释。
“她们应该上学去了吧?”“嗯!”江萧望了望她手背上的透明输液管,视线顺着那根管子往上,见挂在担架上那个瓶子所剩无几,连忙伸手在墙壁上按下了需求玲。
仅止片刻,一名护士拿着新药笑盈盈地走进房病。一边换药,一边与静知闲话家常。
“江太太,好一点了吧?”“嗯,好多了,谢谢关心。”
“你生的那对双胞胎可漂亮了,完全像两个芭比娃娃,不仅长得漂亮,还很聪明活泼!”
护士很会讲话,吧吧就是一大堆话,让静知只能微笑着道:“可调皮着呢!”
“小孩不调皮就是傻子了,越调皮,说明她脑子越好使,你们两位大人如此出色,两个宝宝长大后,一定会前途无量,因为,继承了你的优秀基因嘛!”
江萧听着护士的话,心里划过一阵暖流,是的,这辈子,有妻有子如此,夫复何求?
他从床沿上站起身,手指从衣袋中掏出一盒中华,抽出一支,刁在嘴上,刚用泊金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然后,突然感到腿脚发麻,再发软,蓦地,一阵眩昏袭来,清明的世界变成了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陡地,高大笔挺的身形象一座山一样倒下。
“江检察官。”护士刚呼出一声,静知已经火速从病床上跃起,蹲到他面前,想将他搂入怀,可是,男人的身体实在是太沉重了,她抱不起,手背上的针管由于她急剧的动作将她手上的皮子都戮穿了,血珠子肆意冒出,可是,她毫不在意,这一刻,她只担心自己的男人,到底是怎么了?
护士见夫妻俩如此情深,感动地摇了摇头,她急忙为她将针管拔出,这时,门外响彻了一阵仓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好几个身穿白大卦的医生走了进来,用活动床将江萧弄了出去,静知想追出去,护士却拉住了她的胳膊,劝解道:“江夫人,别急,应该没事,你自个儿伤要紧,江检察官可能是太累了,你知道吗?自从出事后,他守在你床榻前整整两天两夜,不眠不休,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你婆婆来了好几次,劝他回去休息,我们也保证会把你照顾的好好的,可是,他硬是不同意,死活也守在这儿,这不,这会儿支持不住了。”
“他那么在乎你,你可别让他再担心了。”护士也是三十出头,见静知有这么一位疼她惜她,又位高权重的老公,心里是即羡慕,又嫉妒。
听了护士的话,静知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原来,江萧照顾了她整整两天两夜,想到出事之时,他不顾自己生命的安危,将她扑倒在地,用自己的生命护她周全,如果,他有什么不测?她不会原谅自己。
然后,她听从了护士的话,安静地地重新躺回了病床,让护士把针管再扎进了她的静脉血管里。
经过检查,江萧的确是太劳累了,他刚醒过来,静知就扑进了他的怀抱,扑进了他温暖能给她带来安全的怀抱里,男人脸色很苍白,见女人第一次如此主动向他扑过来,嘴角扯出一朵笑痕,抬起手臂,手掌抚摸着她的头,亲昵道:“我没事,别担心。”
“可是,你气色很不好,江萧,告诉我,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不想让女人担忧,她这么紧张自己,他心里已经感到非常幸福了。“没有,只是想睡觉而已,要不,你上来陪我‘睡’一会儿?”
让她陪着他一起睡?静知望着他那两排密长的睫毛,不停地煽着暖昧的眼风,心里顿时明白过来,这男人,气死她了,人家担心他,他到捉狭起她来了。
两朵红晕飞掠过她脸颊,抬手就将拳头砸到了男人坚硬的胸膛上。
“唉哟!”江萧发出一声申吟,将静知吓得魂飞魄散。“对不起……对不起,我砸疼了,我真该死,江萧,是不是很疼?”她手忙脚乱地伸手,为他揉着刚才被自己砸了的地方。
见女人如此在意自己,江萧那颗心暖烘烘的,伸手扣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扯,静知猝不及防,整个人就倒扑在他的怀抱,他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静静地抱着她,而她的脸贴在他的心口,听着他‘咚咚咚’有规律的心跳声。
这是一个无欲无求的拥抱,不含任何一丝的杂质,他搂着她,就如搂着自己一生的幸福,搂得是那么紧,这辈子,无论如何,他再也不会放开这个女人了,不会放开自己的幸福了。
他的想法似乎在经由那‘咚咚咚’心跳声,以及浑身灼烫的温度传递给她,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像以往一样,嚷嚷着要起来,就这样任由他抱着,任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仿若这静谧的时间就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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