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施礼,所以也没有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停下来:“我来队里工作这么长时间了,就没有见过你持续不断地不高兴这么长时间,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就和大家说,咱们一起想办法解决,你这样一个人憋着也不是回事儿。”
虽然他们都是爷们儿,也都明白爷们儿有事情的时候不应该像个女人一样到处哭诉,可是施礼不一样,那可是他们的队长,他们并肩作战那么长时间。现在他不高兴,他们所有人都跟着郁闷。如果不问出来他到底是怎么了,苏灿心里的疙瘩一定解不开。
“哎。”施礼被他说得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的确,他最近过得很压抑,每天面对陶婧的时候,他都是束手无策,给她做了吃的,她不吃,他只能使劲儿往她嘴里塞,她偶尔咽下一两口,但大多数的时候都会吐出来,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了,她好不容易胖了一点的脸蛋又在渐渐地消瘦下去,他看了心疼无比,可是又不得不继续将她困着。
万一她一个冲动去把孩子打掉,那他们之间大概真的完蛋了。他甚至没有办法想象自己那个时候会不会因为生气而迁怒到她身上。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就更加坚定了不能放陶婧走的信念。
“你别就叹气啊,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苏灿等了好半天都没有等到施礼的回应,他这一声叹息背后的情绪他多少能听出来一些,所以开始更加着急地追问他。
“你说,有时候是不是我太勉强她了?”施礼的眼神飘忽不定,说话的声音也渐渐地变低。苏灿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来浓浓的伤感。没错,就是伤感。以前他从来都没把这个词儿和施礼联系到一起过。
“谈不上勉强吧?”在苏灿心里的,施礼还是很优秀的,体贴,脾气又好,成熟又有魅力,现在的女人不都喜欢这种么?他笑笑:“说实话,兄弟们都觉得你配她绰绰有余了,虽然她的确是挺漂亮的。”
“可能我真的比他大太多了。”施礼沉思了一会儿,“现在她要和我分,可是肚子里已经有我的孩子了。我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怎么说都没有办法。”
“不会吧……”苏灿有点不相信:“哪个女人会神经病到自己去打孩子?她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或者是有人逼她了?”
“……”苏灿的话和施礼的想法正好不谋而合。他刚刚听到陶婧说要打胎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反应,因为,他清楚地记得她刚刚怀孕时候的兴奋,还有她为孩子买奶瓶的那件事情。
“你不是说她回去见爸妈了么?”见施礼思考,苏灿又开始推理:“他爸妈不同意你们两个的事情呗,她压力大了回来铁定跟你闹啊。本身就是个二十多的小姑娘,你指望她多坚强呢?哥,我说,你倒是好好和她沟通沟通啊。”
“怎么沟通?”施礼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她现在听不进去我的任何话,只要我说她就开始砸东西骂人,根本没办法交流。”
“你把她困起来,她不跟你闹才怪。”苏灿说,“哥,你以后别总是想着用暴力的手段解决问题,没用的。”
“你说得可能有道理。”施礼倒也没有反驳他的话,思考性地点了点头,之后就没有再说话了。苏灿看到他醒悟的样子,继续嘱咐:“我们能看出来,她还是很喜欢你的。有什么问题就好好解决,别影响自己的心情。”
“好了。”施礼挥了挥手,“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干起了居委会大妈干的工作。赶紧出去忙你的吧。”
苏灿听到他语气放松了不少之后,才放下心来,留下一个微笑,转身走出了他的办公室。施礼则一直都在思考苏灿刚才说过的话。
仔细地想一下,好像每次出现矛盾的时候,他都是用逼迫的方式让陶婧臣服,接连着几次下来,她肯定会腻。但是他又实在找不出什么好的办法让她能够乖乖地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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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家,施礼照例走进卧室里看陶婧的情况,她似乎是累了,正在睡着,手腕上被手铐勒出了印子,他看了之后,心疼不已——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真的是很蠢。现在,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愚蠢了。
这样只会让陶婧更加反感他,得不到任何正面效果。
他叹了口气,走上去,轻轻地将她手腕的手铐拿下来,动作轻缓地抚摸着那几条淤青,他现在后悔极了……如果时间可以回去,他一定不会再用这种方法解决问题。
陶婧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动作,猛地睁开了眼睛,在看到他的表情之后,她立马将手抽回来,目光含着浓浓的敌意:“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我会加快速度的~
然后不会很长啦,基本上这段虐完就都是甜了,小包子什么的都会有的!
么么!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