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生的罪过就一笔勾销了!”
受蒙蔽的马家兵,洪水猛兽一样,提着明晃晃的马刀,裸露上身,腰间系满手榴弹,嗷嗷叫着往上冲。
马廷却在这时跨上一匹雄俊的阿拉伯战马,悄悄撤离战场。
铁桥上,督战队跟在后面,举着马刀,端着机关枪,吼叫着督战助威:“弟兄们,上!冲上去的领赏!退下来的挨刀!”
硝烟滚滚,火光闪闪,弹片横飞,子弹呼啸。
“真主保佑!死了升天!”
“天门开了!杀!”……
回回乱喊乱叫着,与突击队刀枪相见,拼上了刺刀。
桥头的敌尸马尸,层层堆积起来,血水沿街横流。
黄河桥面上子弹和炮弹的飞鸣声响彻夜空,弹头和弹片纷纷落人黄河水面,激起无数的水柱和浪花。
黄河大铁桥,像一条浑身燃烧着的火龙。冲天的火光,照亮了黄河两岸,映得血水奔流的黄河一片血红。
钱湘旭指挥突击队,经过一阵反复较量,终于炸掉了回回军两个桥头堡,攻占了黄河大铁桥。
人尸马尸堆积如山,血水从桥头一直流入黄河。黄河水变得愈红愈浊。
黄河上的第一座大铁桥,正在经受着一场前所未有的血与火的洗礼……
回回残部渡河逃命。纷纷条落黄河,争相抢渡,有的抓着马尾巴,有的抱着木块,有的趴在门板上。
人尸马尸漂满了黄河水面,血染得黄河像一条血的河流。被黄河的浪涛吞没,葬身鱼腹者不计其数。
……
凌晨四时二十八分钟,江大帅觉得很疲倦,但却毫无睡意。一连九天九夜,他几乎没有得到休息,一直是在极度复杂的思索中度过的。
兰州,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的高原重镇;是甘、宁。青、新四省的枢纽要地;是清末民国西北军政长官公署所在地。它扼山河要隘,势险城坚,居高临下,易守难攻。它北濒黄河,三面依山,地势十分险要。环抱城垣之皋兰山峰峦高耸,成为古城的天然屏障。唐代久居河西的著名边塞诗人岑参有诗赞兰州及其城南屏障皋兰山云:“古城依重险,高楼接五凉,山根盘驿道,河水浸城墙。”尽道其重险之势。
而西北,也是********非常复杂的地域,即使在江大帅穿越来的那个时空,一个叫东突的组织搞得西北鸡犬不宁。他在2013年的时候,在北京**城楼亲眼见到过这些疯狂的家伙干的一件疯狂的事情!
江大帅来西北,就已经决定,就是血洗大西北,也要把这颗威胁这整个国家安宁的毒牙从根子上挖出!
不管历史将来会给于他什么评价,江大帅也在所不惜!
历史将这样一副巨大的重担,压在了他的肩头。他虽然没有被这重担所压垮,但他深刻地感觉到这副担子的真正重量。
也许,历史会给他一个冉闵那样屠夫的名号,但他相信自己的决定:他必须彻底地完成对黑暗、痛苦、灾祸、虚假、邪恶和丑陋的征讨;赢来光明、幸福、安乐、真诚、慈善和美好。
这,也是江大帅穿越而来,决心为这个国家写出的历史。
肯定有人会对江大帅恨之入骨,也有人对江大帅崇拜热爱。
第八师的战士们就崇拜热爱江大帅,因为江大帅以他的全部心血浇灌着这片贫穷落后的国土,以他的全部热情深深地爱着这数以亿计的饱经磨难的人民大众,以他的全部精力带领着千万个指战员为国家为民族的解放事业而英勇奋斗。
江大帅在指挥所里,拖着极度疲倦的步子在踱步。他仍集中全部精力,已经在苦苦思索着彻底解决西北********。
突然,薛岳走了进来。
“伯陵,”江大帅声音平静地问:“现在跑到我这里来,有什么情况?”
“委座,”薛岳报告说:“钱湘旭当机立断,出城攻占了黄河铁桥,并巩固了桥头阵地,切断了敌人的退路……”
“钱湘旭干得不错!”江大帅听了这个情况,十分高兴,但他没有想到战局会发展得如此之快,镇定地说:“一定要把黄河铁桥守住。要注意,好好组织兵力,扩大战果,彻底消灭这些回回。”
薛岳走后,江大帅突然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似的,疲乏和瞌睡以一股不可抗御的力量,迅速袭遍了他的全身。他禁不住伸着懒腰,连连张嘴打着呵欠,鼻子里又酸又痒,眼泪也涌流出来。
“啊!好困啊!好像睡觉!好了,好了,这些天真是累死本大爷了!回回败局已定,我军必胜无疑,剩下来的大量事情,严格地来说,只是押解俘虏,清点战利品,打扫战场……总之,兰州战役已稳操胜券。”江大帅打了一个哈欠,自言自语的走到门口,对门外站岗的警卫吩咐道:“从现在起,我要睡觉。即便天塌下来,你们也用不着先吵醒我。记住:不论谁来找我,你们就告诉他,江委员长正在睡觉,不准任何人打扰!”
“啊……睡觉,睡觉……”哈欠连天的江大帅掩上指挥所的门,来不及媳灯,就趴在摊满地图的木桌上,睡着了。
战斗在继续进行着。
枪声、手榴弹爆炸声和战士们的喊杀声,如同春天的雷鸣,震响在兰州的上空。</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