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赛号即将起航,作为帝国第一的超级战舰,在装甲齐备的情况下满员时仍能达到五千人,形同一座空中城市。但舰长武烈从未让自己的战舰处于饱和状态,除了自己舰上四百余名舰员,在上一次出发救援“酒神三号”之前,霍兰奚与v17中队那两百来个小伙子是她“唯一的客人”。
可这回去往宇宙与过往都不一样,随行的人员增加了近五百人——霍兰奚的v17是全帝国飞行员最少的中队,顾林的v1人数翻了他一翻。同样随行的还有科学家费里芒、小女孩茱妮还有空军少校的狗,甚至国防卫队的队长也奉命登上了这艘巨舰。
童原此行的目的本是监视狼川,总指挥官担心年轻人的身体无法适应外太空的环境,也担心他会和霍兰奚旧情复燃。可空军少校是他心头拔不去的芒刺,那个蠢透了的科学家则是靴上抹不尽的尘埃。一见他们两个,卫队长立刻就将自己的任务抛在了脑后。
奥德赛号里没有绿色,没有绿色意味着没有生命力,费里芒对这个可看不过眼。
他悄悄将几株自己培植的拇指南瓜带上了战舰,绿油油的藤叶上探头探脑着几多黄花,极其鲜嫩的生命。
就像十二岁的茱妮一样。
在一群年轻士兵看来,这个鼻子中还插着氧气管的女孩非常漂亮,一头柔软亮泽的长发,一双眼睛又蓝又大,眨动的时候几乎能活灵灵地说出话来,惹得人人都想与她搭讪。可刚刚失去了父亲的茱妮仿佛一夜之间遭到了炼化,苍白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始终紧抿嘴唇不愿搭理旁人。她盯着几个士兵别在腰间的枪,一眼不眨地盯了好半晌,突然从沉默中大喊起来:“我要入伍!我要向仇人开枪!”
士兵们都觉得这么一个漂亮的姑娘更该抱着娃娃,于是有人率先开口说:“可你是一个女孩,一个长发女孩怎么能拿枪呢?”
茱妮两步上前,取出了一个士兵腰间的小刀。她干脆利落地拔出了刀子,迅速地削剪起了自己的头发,“我现在就绞掉我的长头发。”手指动得频繁,很快散落下一地发丝,女孩说,“如果我绞掉了我的长头发,谁会知道我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可别人问起你是谁,你该怎么回答?”
“对不起,我是军人。”茱妮站直身体,朝身前的士兵们行了一个挺标准的军礼,稚气未脱的脸庞显得严肃又认真。
房间外头传来阵阵笑声,空军少校正打算去检查自己的歼机,还未将门完全推开自己反倒被人推抵在了墙上。
“我以为靳娅离开了,我们之间就可以迸出一些超越上下级的火花。”一个单向的热吻结束,武烈轻轻叹气着摇了摇头,这个男人比木头更不解风情,难怪他的未婚妻会离他而去。
嘴角现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霍兰奚彬彬有礼地拒绝武烈的好意:“我还没打算开始一段新的恋情。”
“拜托,我也没打算找一块木头作为自己的恋人。”武烈虽然身着军装,但纽扣未扣,女性的丰满**呼之欲出,如同管束不住的春天那般惹人目眩。她的手扶着霍兰奚的后腰,慢慢滑向他的臀部,虽是勾引的动作,做来却自然流畅,毫不做作。“这一生除了童青我不会再爱上任何男人,但我是一个女人,离不开男人的浇灌与滋养。你现在缺少一个女人,而我需要一个男人,我想我们正是天作之合。”看见霍兰奚微微皱着眉,武烈又补上一句:“还是你想告诉我,你中看不中用?”
关于这个“床伴”的提议空军少校并不打算采纳,只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您大可以这样理解。”
“我还是去找我的按摩棒吧。”这个女人说起话来直接又爽快,朝霍兰奚的肩膀捶上一拳,自己反倒笑了。
战舰微微颠簸了一下,不再向对方玩笑,武大校凝重了脸色说:“我很担心这次的任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担心。两队的长官都是佼佼者,可如果你们总是意见相左、各行其是,反而会削弱整支舰队的力量。我和顾林中校有过一次合作,他是一个很不错的家伙,但前提是没人对他指手画脚。”
“我明白你的意思。”霍兰奚大度地点了点头,“只要不是在军事上出现严重分歧,别的我都可以听他的。”
“你能这么想是最好——”
一个士兵不请自入,推开了空军少校的房门,他气喘吁吁,结结巴巴:“出……出事儿……出事儿了……”
“你慢点说。”
“打起……打起来了!”
奥德赛号刚刚驶离地球,v17和v1就起了冲突。事情的起因是两个士兵在争一间娱乐室,两人间的矛盾,很快便引来了各自中队的别的士兵。两个中队的年轻人都血气方刚,互不买账,你来我往的口舌之争瞬间就演变成了腿脚相向。
武烈和霍兰奚赶到的时候,娱乐室里已是一片狼藉,那些娱乐设施各自不在其位,到处是扭打在一起的年轻人,目测已达百人,还不断有新的士兵投入这场军队内部的战争。
夏格尔朝着一个v1的士兵猛烈挥击着拳头,他的脸上已经挂了彩,眼眶乌紫,鼻孔流血,可仍然斗志昂扬,嘴里还不断嚷嚷:“我们才是帝国最强的,你们这些饭桶见了就该让道!”
“住手!”武烈冲厮打在一起的士兵们喊了一声,但显然这个时候没人还听她的。试图上前劝架的舰员也白白遭了殃,一个可怜的家伙被不知谁抡过来的杠铃当场砸晕了过去。
“砰!”的一声,枪响了。
霍兰奚朝这群人头顶上方的天花板鸣了两枪,砸下的一只白炽灯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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