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里没钱。既缺房子又少汽车,再不浪漫点,说说大话,装装大款,培养培养自尊心,活着还有什么劲呀!”
“别的人浪漫有可能是好事,不过你还是慢一点‘浪’为好,你‘浪’快了搞不好要出生活作风问题。”
“怎么什么事情经过你的嘴一说就变得严重起来。”汪泉装作生气的样子,对谭森说,“自己的老婆是冲淡的茶,开败的花,酸了的豆腐,放臭了的虾,给漂亮的小姑娘开开玩笑,调剂调剂精神生活,一没有非份之想,二不做越轨之举,还能会闹出生活作风问题来?”
谭森用手指着汪泉说:“怎么样,不打自招了吧,嫌弃自己的老婆,这就是产生生活作风问题的苗头。”
“你说的不对,这不是对老婆嫌弃不嫌弃的问题,而是尊重事实。我刚才形容老婆的那几句话,正是我一生中没有出现过生活作风问题的理论根据。我那几句话的意思你还没有完全听明白,本人喝浓茶晚上睡不着觉,只有喝淡茶才睡得安生,所以对我来说,茶越淡越好;还有,春花秋实是一种自然现象,花只有开败了以后才会结出坚实的果实,只想看花开,不想让花败,就不会有收成;再者,人吃了酸的东西能软化血管,强身健体,有些食品只有放了醋才好吃、有营养、开胃养脾;最后,老婆的臭,好比是副食店里的‘王致和’,那是闻着臭,吃着香。因此,我刚才并没有说老婆不好,而是说咱的老婆让人放心,除非你进了坟墓以后她为你守陵,其他的时间她都会跟着你,你去哪她就跟到哪里,婚姻基础牢固,有利于家庭团结和社会稳定。”
谭森说:“你这都是从茄子地里刨出来的理论------”
任复兴有些不高兴,制止住谭森和汪泉说:“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咱们快说正事吧!”
“好,好,废话少说。我下面再讲讲接到的第二个电话。”汪泉看见任复兴皱眉头,不好意思地说,“我接的第二个电话与我们的正事绝对有关系。”
汪泉看到任复兴默许地点了头,接着往下讲:“我晚上睡觉最怕的是刚睡着了又被别人吵醒,只要被人吵醒就很难再入睡了,前几天------”
谭森在一旁说:“正事一个字还没讲,又要往茄子地里拐。”
汪泉的脸皮红了红,接着说:“对,对,说话不能拐弯,咱直着讲。我放下售楼小姐的电话,迷迷糊糊地刚睡着,电话铃又响了,我厌烦地拿起电话听筒,刚想发火,耳边又响起一个小姐的声音:汪先生吗,信实公司现在的摊子铺得很大,几个楼盘都卖得不太好,正在经营的两块土地开发得也不顺利,你们要有意地拖拖他们,价格就有可能压下来------我刚刚反应过来,想问问她是谁,她就把电话挂了。后来我查了一下来电显示,按拨过来的电话号码再拨过去,对方说他是公用电话,刚才有个小姐讲完话、付了费就走了。”
“讲完了?”任复兴问汪泉。
“是呀,讲完了!”汪泉回答。
“你们对这个问题怎么看?”任复兴问其他几个人。
邱副处长说:“我现在明白了信实公司为什么主动提出来把土地价格减少一个亿,同时也要求我们增加一个亿的原因了,他们现在是急于把与我们合作的这个项目谈成,缓解经费方面的压力。”
谭森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望了一眼汪泉说:“我同意邱副处长的看法,老汪提供的情况如果可信,我们要有意将下次谈判的时间往后拖一拖,争取使他们做出更大的让步。”
任复兴点点头说:“你们分析的都有道理,提的建议我也同意,但是,给汪干事打电话的是个什么人,她为什么要帮助我们呢?”
其他几个人互相看了看,任复兴感到迷惑不解的问题,也写在他们每个人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