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都是活的,但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任何的生气reads;。难道树不是树,山也不是山,这一切都是虚幻?”范剑南闭着眼喃喃地道。“不!它们都是活的,我甚至能够感觉到它们在生长,虽然极度缓慢,但是的确在生长。我能感觉到它们的根系在吸收水分,枝叶在阳光下缓慢的吸取能量。”
他这一坐就是十几分钟,这十几分钟之内,周围的树木又围紧了两三米。这片空地只有六七米空隙了,圈子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压抑了。
“妈的!坐着等死从来不是我的风格。”苏玄水终于忍不住了,他一跃而起,手中的几张符纸迎风而动。
雷符!!山术者所拥有最大破坏力的符箓,苏玄水一出手就是三张。
“我就不信雷符都轰不开这几棵破树?给我破!”苏玄水冷喝道。抬手一扬,符纸自燃,其中蕴含的雷法之力骤然爆发。三颗橙黄色的火球直冲树阵的一角,青绿色的电芒在火球周围四处跃动。
“轰隆隆!!”霹雳炸响,巨大的爆炸声音震得人耳膜发痛,冯瑗和谢菲儿都惊叫着捂住了耳朵。大片树木被炸得木屑纷飞,空气中到处都是木材烧焦的味道和新鲜树脂的清,几棵树木巍然歪倒在了一旁。
这片树阵竟然真的被苏玄水生生炸出了一个缺口,只是还没等他感到高兴,后面是树木就像有知觉一样把这个缺口补上了,而且更进一步。把这个小圈子围得更加紧密了。
范剑南是有苦说不出,他不是不想阻止苏玄水的蛮干行为,只是他为了探知树阵的运行规律,进入了禅定状态,而且这个探知过程正处在关键时刻,一旦放弃,就前功尽弃了。
而现在苏玄水这一闹,他们所处的这个越来越狭小的空间之中到处布满了术力残余的痕迹,使得范剑南那种超常的探知能力再次受到了阻碍。不但如此,他还受到了雷符残余能量的冲击,胸口血气翻涌,险些吐出血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在安静环境之下凝神听着非常细微的动静,结果有人却在他耳朵旁边放了非常响亮的大爆竹一样,不但耳朵受不了,心神也受到极大的震荡。
范剑南胸中气血失衡,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难耐的燥热,血裂症又开始了。他再也无法静坐,身体晃了晃,如果不是冯瑗扶住他,几乎就要栽倒了。
“剑南?你怎么了?你的眼睛……”冯瑗惊呼道。
范剑南缓缓抬起头来,艰难地笑了笑,“我没事。”但是他的那双眼睛,却红得如同燃烧的火炭,泛出了血红的异样光芒。
“妈的!这个鬼术阵……”苏玄水怒喝道,他的脸色异常难看。因为这个诡异的术阵再一次收紧了。树林中间的这块空地,直径已经不足三米。四个人几乎都要挤在一起了。
谢菲儿低声道,“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么?被很多棵大树挤成血肉模糊的碎渣,到时候都分不清谁是谁,还有比这更恐怖的死法么?”
范剑南一阵苦笑,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也没有回天之力了。但是他那玩世不恭的笑容还在嘴角挂着,眼睛却猛然一闪!像是在绝望之中捕捉到了最后的一点东西。
“你刚才说什么?”范剑南扯着嘶哑的嗓子,瞪着谢菲儿道。
他血红的双眼,令谢菲儿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结结巴巴地道,“我说,我们都要死在这个地方了……”
“不!不是这个……是另外一句,分不清谁是谁,分不清谁是谁……”范剑南喃喃自语道,“分不清,分不清……”
冯瑗以为他因为血裂已经开始神智不清了,一把抱住他,颤声安慰道,“我们都不会死,我们会活下去,你还说过我们要结婚的。你不许死,不许!”
范剑南突然平静地道,“扶我起来,我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试试。”
“什么?”冯瑗呆了一呆。
“扶我起来,这里虽然没有多大空间了,但是我还可以勉强设一个阵术。成不成就看天意了。”范剑南呼吸急促道,“但是我现在暂时不能使用术力,你们必须帮我推动这个术阵。”
其余三个人立刻把他扶了起来,范剑南随手折了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几个点。“这是,洛书九宫图?不对,这是……逆九宫?”苏玄水目光如炬地道。范剑南摇摇头,“都不是,而是一种异化的逆九宫图。已经没有时间了,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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