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成了六甲旬的人。不允许像别的孩子那样上学,甚至不允许我和外界接触。每天我面对的只是师傅,和门里的其他人。刚到的时候,我经常问别人什么时候才能回家,但问一次就被打一次。”赵公明缓缓地道。“这种经历,我想各位应该不陌生。”
甲子旬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静静听他诉说。
赵公明缓缓地道,“终于我不再问那个问题了,因为我知道问也没有用。我永远也离不开六甲旬了。但是尽管不再问,那个问题和那份渴望却深深的藏在了心里。那一年,我十六岁,在六甲旬整整呆了十年时间,像牢狱一样的十年。”
“呸!狡辩,你在六甲旬,难道我们亏欠过你什么吗?”李老太喝道。
“有没有亏欠这个问题,你等我说完,你就知道了。”赵公明瞥了她一眼,继续缓缓地道,“直到有一天,范坚强来了。他问上一任的甲子讨要一件东西,但是却没达成共识。于是就动手了。他是我所见过最厉害的人,我眼看着六甲旬的人一个一个败落在他手上。但是那时候的范坚强还很年轻,比我大个七八岁的样子。他就像现在的范剑南一样,心肠软,下手很有分寸。虽然六甲旬人都下了死手,但他却没有杀过一个人。”
“这就是你背叛的理由?他没有杀人,但却是六甲旬的敌人。”六甲旬的那个年轻女人皱眉道。
赵公明微微一笑,“听我继续说下去。当时我也是六甲旬的人,自然知道他是敌人。我也冲了上去,心里想着,但愿他能杀了我。因为六甲旬的这种生活,根本让人生无可恋。但奇怪的是他却没有杀我,而是问了我一句话:想不想回老家?”
“啊。”冯瑗忍不住意外地道,“他知道你?”
“是的,当时我和你一样意外,而且迷惘。但是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个卦师,而且是最厉害的那种,所以我倒不奇怪了。他问我想不想回家,时隔这么久,我依然觉得我做了正确的决定。我跟他走了。后来,我回到了老家。你们知道发现了什么?”赵公明淡淡地道。“我失踪之后,我妈急疯了。我爸为了找我,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我家本来就很穷,这一下更是雪上加霜。”
甲子旬沉默了,连李老太也不说话了。
“我是欠了六甲旬十年的抚养和栽培,但是我认为你们欠我的更多。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却因为一个孩子而毁了一家人。如果说,我离开确实是叛门,那么我并不后悔自己的这个决定,我也准备承受这个后果。”赵公明淡淡地道“我知道这一天早晚要来,所以我今年四十五了,还没成家。”
甲子旬沉默地看着他,眼神之中满是复杂的情感。小胡子和那个六甲旬的年轻女人都没有说话。李老太却拿出了那把刀,咬着牙道,“你自己了结,还是我帮你?”
范剑南立刻喝道,“你敢!”
左相、龙大胆和冯瑗、龙歌都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六甲旬的人。李老太勃然变色,转向甲子旬道,“他们想仗势欺人,甲子,你说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