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白伞如花,看起来明明极端素净不出彩的颜色,偏偏便觉得让所有的华服失了颜色。
江眀樱乍然喜悦的脸顿时僵住,凝固在那紧握的手上,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露出狠毒的神色,她的指甲狠狠的掐进自己的掌心,有种自己的东西被人夺取的感觉。
整个园子里的声音消失的干干净净,随着那袂白衣而停止,进入园子,楚遇将自己的白伞一收,递给旁边的一个侍女:“待我们离开时再取。”
他的手递过去,那边的侍女却还是一动未动,江蓠暗叹一口气,提醒道:“将伞带下去吧。”
那侍女方才反应过来,立马惊吓的没了血色,一边接过一边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众人也因为这个插曲而回过神来,转回自己的目光继续刚才的话题但是却是谁都没有更多的心思。
而幸好这个时候,旁边传来一声呼喊:“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因为有了楚遇对她的提醒,她这才重新审视正和帝,今大约是因为生辰,他的脸色也有了几分红光。他薄唇如刀,鼻如悬胆,年轻时定是美男子。而他的目光,刚开始的时候她以为是頹糜,但是现在一看,却发现那双眼睛里竟然什么都没有的样子。她正在打量,却发现那双眼睛狠厉的向她看来,但是瞬间隐退了下去,又有些温凉留恋,但是瞬间又恢复常态。
发都发现了,再躲开也没什么用处,江蓠干脆大大方方的看过去,也不管敬不敬了。不料却是正和帝先移开了自己的眼睛。
江蓠心中微微的奇怪,虽然上次江衍出现的时候,让她觉得这个皇帝没有那么大的威严,可是刚才抬头看来的那一眼,却让江蓠觉得他真的不像原本以为的那样无能。
她尚在沉思,楚遇已经握着她的手往位置上坐去,而旁边的人也依次坐下,江眀樱呆呆的看着他,终于忍受不住的凑上前去,然后坐到楚遇的身边。
她闻到他身上那淡淡的梅香,在这样的太阳下仿佛连心也清凉起来,她的身子无法控制的往那边倒去。
楚遇的眉头少见的一皱,除了江蓠,他从不愿意和别人亲近。便是别人离他近了他也会退避。
他自然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一个女人计较。
楚遇的杀伐向来果断,太过自傲反而不好下手,他目光都不与江眀樱,只和江蓠谈话。
江眀樱尤自不觉,不断的往楚遇的身上靠近,幸好她几乎快要靠过去的时候被江明琅一把抓住拽了回来,然后看向她:“姐姐。”
若是别人拉她她恨不得一个耳光甩过去,但是现在是江明琅,她最依赖的妹妹,她只能微微带着怒意的道:“你拉我干什么?!”
江江明琅的目光掠过那如云的身影,道:“姐姐,你是江家的女儿,这是大庭广众,切莫失了分寸。”
江眀樱看着楚遇身边的江蓠,此刻楚遇正用手剥了枇杷给她,那鲜皇的颜色带着汁水,一股股的体贴便是谁都看得出来。她心里又气又闷,这样的男人,能成得到已经是十分的幸运了,还竟然还要他去伺候?!不甘,怎么想都不甘啊!
她冷笑道:“分寸,什么是分寸?她不过是我的替代品罢了,一个......啊!”
“咔嚓”一声,她坐下的凳子突然间四分五裂,江眀樱顿时倒在地上,对上众人看过来的惊诧目光,一时间又羞又气,她不重的,怎的这椅子就成了这模样!不知道他怎么看自己,当下只能急急忙忙的爬起来,对着旁边的侍女一踢:“你备的什么凳子,是想害我出丑吗?该杀!”
那侍女被踢得倒在地上,只能委委屈屈的承受着。
正和帝还在这里,她倒先有了脾气,众人都暗暗禁声,但是毕竟是定安侯的女儿,大家都不敢说什么,而上面的正和帝也没有什么表示。
江明琅急忙跪下,道:“请陛下原谅我姐姐不敬之罪。”
正和帝看看她,最终挥了挥衣袖,道:“再给江小姐准备一张凳子。”
旁边的侍女匆匆下去,而江眀樱又一次赢得了自己的位份。
那侍女将凳子抬来,江蓠在旁边淡淡的道:“给江小姐重新选一个位置吧。”
她也着实厌恶这个女子的行径,不想让她在他们周围。
那江眀樱本来对江蓠窝了一肚子火,顿时再也忍受不住,站起来指着江蓠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帮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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