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可以卖出高价。而且,史鸿还将水银镜的方子拿了出来,这会儿的玻璃镜子可是稀罕物,史家也不过两面,其中一面梳妆镜还是秦夫人的嫁妆。只要打着进口的名号,并控制好数量,一面大镜子卖个几百上千两银子不成问题,再弄一些巴掌大的可以随身携带的小镜子,只怕有点小钱的人家都会乐意买这么一面给家里的女人带着的。
秦夫人被史鸿这么一说,自然知道其中蕴含的利润,心情大好,不过还是叮嘱道:“鸿儿,这等商贾之事,以后你还是不要多掺和了,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或者是交给家里的下人去办,你将来是要入仕的,可不能沾上一个坏名声!”
“儿子明白的!”史鸿点了点头,他想了想,笑道,“其实真正赚钱的还是海贸,只是咱们家暂时没有本钱,要是跟别的海商合作,难免要被人视作仗势欺压,等这两年过去了,咱们不如想办法弄支船队下海,哪怕只是去东瀛或者是下南洋呢,都是一本万利的勾当呢!”
秦夫人伸出食指,点了点史鸿的额头,嗔道:“你从哪里知道这些事情,这下海的事情如何能随便说说的,你娘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妇人,也是听说过,这出海是要拿命来搏富贵的,万一遇上风浪,凭你多大本事,也没办法!这事啊,可不是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成的!”
史鸿拿了锤子,在一边砸着核桃,将核桃仁递给秦夫人,笑道:“母亲,咱们找几个常下海的水手就是了,要是下海真的那么危险,哪有那么多人干这一行啊!母亲,大姐姐这两年也该说亲了,我听说家里好木头还没备下多少呢!咱们家的姑娘,出门子就算不能用上一水的黄花梨,也得弄点老檀木吧,如今市面上好木头多半都是南洋那边的,数量不多不说,价钱也贵得很,咱们家想要凑齐不容易,这会儿,湘霓妹妹可也不小了呢!不早点准备好,将来更麻烦!”
秦夫人接过史鸿砸的核桃,吃了两个,想了想,还是说道:“再说吧,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定下来的,咱们还是先将你说的那胰子还有玻璃镜子给弄出来再说!至于下海的事情,回头我跟老爷商量一下!”想到两个女儿的嫁妆,秦夫人心里头不免也有些着急,大女儿这会儿正是豆蔻年华,这会儿秦夫人已经琢磨着相看人家了,过两三年及笄了,再舍不得也得出嫁,三年时间,想要凑出一副体面的嫁妆来可不容易,另外,儿子将来结亲也是要聘礼的,小女儿也不过再在家七八年时间了,想到这里,秦夫人对于出海的事情也犹豫不定起来。
当然,表面上,秦夫人并没有表现出来,她看着还在砸核桃的史鸿,说道:“鸿儿,你父亲之前已经帮你打点了一下,明年你就可以直接在顺天府参加县试了!”
“儿子会好好念书的!”史鸿笑眯眯地放下手里的小锤子,自己抓了一小把核桃仁送进嘴里,拍了拍手,说道,“回头儿子给你考个状元回来,让母亲你尝尝做状元娘的滋味!”
秦夫人听了心花怒放:“行,那娘就在家等着,等着做状元娘,然后给你娶个状元娘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