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事,不知四弟怎样看此事?”
赵颢当然知道热衷医术的赵?,就是京城最大的医馆“固初堂”的幕后老板,但是既然赵?一直身居幕后,不想让外人知道他和固初堂之间的关系,赵颢当然也要假装糊涂。
赵?挺了挺腰板,让自己在身材明显比自己矮出半个头的赵颢面前,显得更加伟岸挺拔些,然后点点头说:“二哥说的没错,这多年来京城的杏林医坛死气沉沉的,难得现在有家医馆出头,敢于和固初堂一争高低,倒确实是个好事。四弟我听说赵怡那丫头向母亲大人多次进言,请求准许那年轻举子为皇兄治病,二哥对这件事,又是怎样看待的?”
赵颢看看赵?,他猜不透自己这个四弟内心的真实想法,只好问起来自己内心最最关心的问题:“以四弟看,皇兄还能撑个多久?”
“最多不超过月底!”
片刻沉默后,赵颢开口:
“既然皇兄危在旦夕,请那年轻举子来诊断,也是于事无补,为兄看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劝劝小妹,让她断了请民间郎中进宫的念想。”
老二赵颢一心只想老大早点寿终正寝,趁现在还没有立下皇储,获得皇太后和朝中股肱大臣的支持,早日登上大宝。
“不,以愚弟看来,我们不仅不能阻止小妹,还应该助她一臂之力,让那不识天高地厚的举子早日进宫,料他也治不好皇兄。”老四说。
赵颢抬头,看见老四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
“是呀,既然小妹这样关心皇兄的安危,我们又怎能落后呢?”老二赵颢假装懵懂说。
赵颢心里明白,要是那举子治不好皇帝,皇太后怪罪下来,他的敢医堂开不下去是小事,没准这有些才华的举子郎中还有性命之虞。
这分明就是算计敢医堂和李敢。
赵颢不是为李敢感到担忧,他是担忧自己。这个老四确实如传言所说的那样狡诈阴险,并不是自己能轻易驾驭,要是自己真的登基就位,一点要想方设法束缚他的手脚。
……
这些日子,张元好铸造的医疗器械已陆续运到。
李敢对其中的一批钢铁义肢做了一些改善,然后邀请到一批缺胳膊少腿的伤残士兵,为他们免费义诊,免费指导他们做康复运动。
这些伤残士兵虽然享有朝廷很高的养老金,但是其中人往往因为肢体伤残意气消沉,日子也过得越来越潦倒。
李敢的义肢让很多伤残士兵生活重新可以自理,一些本来身体强壮,适应能力又是超强的,居然还能蹬着义肢快步如飞。
敢医堂能帮残疾人重新站立起来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一时之间敢医堂的名声大震,汴京城里来敢医堂问诊求药的人越来越多,李敢见人手忙不过来,见在医馆设立了挂号处,每天只发三十张号,这才使得医馆不至于因为病号太多而瘫痪。
当然,敢医堂在汴京城里最为驰名的,还会根源病人的意愿,为来问诊的病人赠送一本小册子,说是个人病历,里面详细记录了病人的基本情况,患病历史和寻医问诊情况,据说有经验的郎中一看病历,无需望闻问切,就能知道病人的病情。
不过很多人对这个病历,还是心怀警戒,因为外面传言,敢医堂可以通过这个病历,控制一个人的健康情况,让你什么时候生病你就生病,还有传的更玄乎的,说是这病历还能控制一个的生死,简直就是纸作的阎王爷,病历让你三更走人,你就活不过半夜。
这些传言显然都是针对敢医堂而来,它们就像一片乌云向着李敢笼罩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