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的。
“可是延安郡王年纪尚幼,雍王和曹王正当壮年,他们可也是太后的亲骨肉呀?”
蔡确没有想到,平时只会在自己面前点头的王?,居然会反对自己的建议,他还不想放弃,激昂慷慨,讲起了历史上那些小皇帝即位后,外戚把持朝政,甚至最后被大臣谋权篡位的例子。
“是呀,当年太祖皇帝不是遵照金匮之盟,也把皇位传给了太宗皇帝吗?”蔡京惴惴不安地问,他既想讨好蔡确,又不想王?怪罪自己。
“此一时彼一时,时势不一样了!”
王?依旧满脸春风,他一脸和蔼看着蔡京,就像一个慈祥的父亲凝视自己不懂事的孩子。
蔡京迎着王?的视线,点了点头,现在的形势那是汉末、五代十国,或者宋朝开国之初的时候初可比,经过百多年的经营,现在的大宋江山可以说是固如泰山,要说有危险,也就是西夏国经常在边疆滋扰生事。
至于外戚,那更是没什么可担心的,当天最有权势的外戚高家一向行事低调,根本没表示出什么野心。而且,几年前高家因为高遵裕在灵州之战中延误战机,被免职后,根本没有什么出色的人物在朝为官。
“是不一样了!”
蔡确怎会不知道时势已变,但是这毕竟关系到自己的政治前途,说大一些,还关系国家的命运,蔡确还是一心想劝王?支持自己的提议。
可是王?了解高滔滔,这是一个权力*极强的女人,当年神宗继位时,都已经二十多岁了,她还曾经动了过问朝政的念头,现在神宗病危,她会放过自己摄政的机会吗。
“不说了!”
老好人见蔡确喋喋不休的样子,脸上也露出了愠色。
“不说了!”
蔡京不想两人闹僵,也出口阻拦。
“不说了!”
蔡确见自己说服不了王?,也叹了口气,打住了话题。
二蔡离开王?的府邸后,蔡确拦住了蔡京,上前压低声线说:“那举子遇害的案件,本相已经听说,这蔡章既然已遭驱逐,那就不是蔡知府的人,他心性残暴,犯下这弥天之罪,可是又与蔡大人何干?”
“多谢丞相理解,下官感激涕零。”
蔡京知道蔡确洞悉了自己造访王?的原因,他急忙向蔡确施礼。
蔡确把蔡京拉到一个偏僻的角落,确定四周无人,他握着蔡京的双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逼视着蔡京说:“今天的事,不知蔡大人怎么看待?”
“丞相心系社稷,忧虑新法兴废,让下官佩服!”蔡京没有回避蔡确的眼睛,他还是不想蔡确和王?闹僵,继续说,“只是王丞相说得也不无道理,要立雍王,确实阻力很大。”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蔡确一边用屈原的这句诗来表明心志,一边问蔡京,“如果本相日后要与王相公为立储的事情争执,蔡大人会站在那边?”
“这!”蔡京犹豫了片刻,肃然说,“蔡京唯相爷马首是瞻!”
蔡确看到了蔡京脸上的那份犹豫,这是一个圆滑的家伙,他想,什么唯相爷马首是瞻,我是相爷,王?也是相爷,你竟然给本相含糊其辞。
不过蔡京现在的官职毕竟只是中书舍人权知开封府,只要不起哄,就不会对自己谋划立储的事情带来威胁,蔡确说:“既然蔡大人已经知道本相的良苦用心,为了新法,为了江山社稷,还是请你大力支持。”
蔡京这下,没有丝毫迟疑,立马并脚、直腰、仰头、拍胸向蔡确保证,无论将来发生什么,自己要永远围绕蔡确这个核心和旗帜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