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时间炸开了。
往后数月,南秋赐便留在树洞之中,每日受老者教诲。
时圆明好奇修士修习之法,便也一并在树洞中待着。
南秋赐悟性实高,自然远比不二先前领悟的快了许多。
至于不二,再听老者一番教导,竟有大彻大悟,尽数通透之感。
也许是因为他附身南秋赐身上,切身体会他运行功法的法门,故而身有所感、身有所悟。
可细细琢磨,又觉得不大像,便因他对《云隐经》总诀的领悟也大有长进,这却不是只凭附身便能有所收获的。
毕竟南秋赐心里如何想的,他到底还是一无所知。
况且,还有更不可思议的一点:他明显觉得自己的脑袋愈加活泛起来。
而这样的活泛,不仅仅是体现在修习《云隐经》的顺利,便是老者与南秋赐对话的时候,他也总能莫名其妙地听出一些话外之音来。
现在回头想想,这样的情形,大抵是从进了树洞,满天再一次试图夺舍南秋赐的时候而始。
他忍不住想起那个时候经历的诸多情形:自己百会穴附近的剧烈震动,还有骨头碎裂般狰狞的声音……
……
如此数月过去,南秋赐修行颇为顺利,竟然将“云动水奔流,落鹤寻归路”这一句领悟了大半,隐隐摸到了地桥境的门槛。
但再往后,却是难有寸进,卡在了瓶颈处。
又琢磨干耗在此处也不是个办法,时圆明所中之毒不久也将要发了,总得想个解决办法。
便向老者请辞,回去跟师傅见个面,顺便将云隐经交于掌门。
那老者倒是未做阻拦,只是嘱托他早去早回,万万不可将关于自己的事情道出去。
南秋赐带着时圆明一道回了宝练峰,直奔顾乃春的合规院,想看看师傅可有什么解救之法。
待到了合规院,心中又难免有些热络,想自己离宗多日,久未见师傅,着实有些想念。
时圆明便与他道:“你们师徒两个叙话,我可不进去了。”
南秋赐却道:“顾忌甚么?正好与师傅说说你的事。”
便强拉着她到了正房门口,听到里面静悄悄一片,也不知师傅在不在。
于是,噔噔噔敲门。
便听到顾乃春道了一句:“请进。”
南秋赐一开门,带着时圆明走进屋子,当即便冲顾乃春磕了三个头:“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此去潭州多日不见,我想您了。”
却见顾乃春默声不语,只是瞧了他半晌。
忽然冷哼一声:“你说一套,做一套,真是我的好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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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昨天是《魏不二》发书一来第一次断更,满满的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