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楚王慢慢站起身来,黑金龙袍,汉白玉冕。高挺身姿,举手投足间充满着凛然的气势。
“为了镇压黄金铁骑兵,你连八千道子都舍得。”始终闭目养神的昌平王沈自横,慢慢睁开双眼,沉声问道::“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吗?”
楚王闻言笑了笑,淡淡说道:“我认为很值!”
“动摇国本!”沈自横摇摇头,叹道:“楚国修士至少倒退二十年,这种损失已经危机楚国的国本。”
“朕正值鼎盛之年,不需要他们!”楚王微抬着头,冷漠的说道:“还有你可能想错了,那是你们的道子,不是朕的道子。”
崇华殿寂静的可怕。
“很奇怪吗?”楚王俯视众人,冷声道:“扪心自问,若是在楚国跟宗派间要个选择,你认为他们会是朕的道子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沈自横抬起眼眸,幽深而冰冷,质问道:“杀鸡取卵?你这是在自取灭亡!”
“灭亡?”楚王似乎听到天大的笑话,忍不住冷声嘲笑道:“正是因为有你们这些宗门,动摇我楚国根基,才会是我楚国灭亡的唯一可能!诸侯藩镇割据,妄想以宗门扰乱朝纲,动摇我大楚国本,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少司命手指微颤,她抬眸望向宫阙上面的楚王,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声音带着几分冰冷问道:“陛下,您这是何意?”
若说世家最直接掌控楚国政法的,非阴阳家莫属!
“没错,朕说的就是你们阴阳家。”楚王嘴角噙着冷笑道:“律政园,把持楚国整个律法的竟然是你们世家,你能想象历代楚王心里的耻辱吗?”
少司命神情逐渐冷漠下来,沉声道:“我阴阳家可曾对不起陛下?从当年春秋问鼎中原,我阴阳家对楚国皇室可曾有过异心?历数我阴阳家数代家主,哪个不是为楚国殚精竭虑,鞠躬尽瘁,楚王此言可谓是寒透我阴阳家的心!”
“呵,寒心吗?”楚王微嘲道:“难道把持楚国晶矿数千年,也暖不了你们的心吗?”
少司命闻言缄默不语。
“朕是永远满足不了你们的心!”楚王慢慢走下龙庭,站在空旷幽寂的崇华殿前,白霜落在他的眉宇,冷漠而高贵,声音微冷道:“正因为你们就是楚国的毒瘤,不断蚕食着朕的江山!”
沈自横闻言唇角翘起,有些讥讽道:“呵,当年涂山会盟,你们皇室的承诺难道就是狗屁不成?”
涂山会盟,定的是楚国未来的格局,封疆裂图,世袭罔替。
“今时早已不同往日。”楚王神情平静,他沉默的站在月下,声音有着超乎寻常的冷漠:“普天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朕怎会将江山交给你们这些野心勃勃的王侯来打理?”
“当年周王的恶果,难不成还要朕来尝?”
昌平王双眼微微眯起,目光从崇华殿半空的那副山河社稷图,掠向月光下楚王高挺的身影,声音有些微寒的问道:“你楚王不愿尝这恶果,就想要削我们藩,夺我们爵?吃相是不是有些太过难看了?”
“哈哈,沈自横,你太小看朕了!”楚王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抬手指着崇华殿前的众人,豪情万丈,冷声说道:“朕不只要削藩,还要平定天下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