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则容看完一遍,似懂非懂,只觉得这些诗句都很跳跃,如果这算得上是诗的话,他纳闷地想,难道师父所在的那个世界里的人都是这么写情书的?沈则容觉得难懂那是应该的,因为这四句话都是用不同歌的歌词拼凑起来的,是林仪风好不容易想出来的。
“师父一点诚意都没有!”得知了实情的徒弟抗议起来,“我要原创的,要师父自己想出来的,知道吗?”
很快沈则容又收到了第二封情书,依旧是四行字,不过沈则容觉得这回要好懂许多:“多少人爱你风韵妩媚的时光,爱你的美丽出自假意或真情,但唯有一人爱你灵魂的至诚,爱你渐衰的脸上愁苦的风霜。”
但沈则容觉得这首诗跟他的情况很不搭,什么叫做“风韵妩媚的时光”?什么叫做“渐衰的脸上愁苦的风霜”?他们修真者只要一直修炼下去是不会变老的,
这首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如果这算得上是一首诗的话,沈则容百思不得其解,师父为什么要写爱玫瑰花呢?接在后面的一句却又是老鼠爱大米,老鼠是喜欢吃大米,难道说师父喜欢我就跟老鼠喜欢吃大米一样?我是大米,师父是老鼠?额……沈则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排黑线,师父这种比喻还真是……接地气。
“师父能不能不要写得这么含蓄,?”面对徒弟提出的抗议,林仪风点了点头,很通情达理地接受了,保证下次情书里面不再出现玫瑰二字。
沈则容很快又收到了林仪风的第二封情书,依旧是四行字,林仪风很守信,这回情书里没有再出现玫瑰的字眼,但是沈则容翻来覆去将这四行字瞅了一遍又一遍,还是看不懂林仪风写这首诗的用意。
两天之后,沈则容又收到了一封情书,经过上回林仪风的解释,他大概明白了这两句话的意思,暗道师父生活的那个世界的情书还真是高深莫测。这回他又满怀期待地打开了手头上的这封信,只见上面写了四行字,比上回多出了两行,沈则容觉得师父有进步。
但是……怎么又是玫瑰啊,师父是不是跟玫瑰扛上了啊?
只见上面写道:“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慢慢地绽放她留给我的情怀,春天的手呀翻阅她的等待,我在暗暗思量该不该将她轻轻地摘。”这不是描写暗恋的吗?“她”字还写错了!摔!
有些鬼族人立刻认出了这是王城的禁卫军所乘坐的六翼魂兽所发出的声音,立刻扭头看去,果然看到有十来只魂兽载着数十个鬼将朝九阴山这边飞来。
天空中传来了命令声:“王城会彻查弱河断流之事,无关人士请速速离开九阴山,切勿进入禁地,否则格杀勿论!”
然而人群却仍聚在一起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们朝着天空中嚷嚷道:“有人类修士闯入鬼渊了,还抓了我们的族人!”
望着天空的景象,阿呆忽然松开了抓着林仪风的手,不由自主地走了出去,仰着头喃喃自语着:“他们是……”
这些六翼魂兽的飞行姿态原本十分优雅,本不该如此狼狈地降落在地上,差点把它们背上的人给重重摔在地上,只在于乘坐它们的鬼将没有控制好它们,他们一个个显得惊慌失措,等看清楚站在几个黑发黑眸的人类修士前面的人是谁以后,他们一个个像见了鬼一样,震惊不已。
“王!王上……”某个鬼将率先出声喊道,声音因为震惊和激动,颤抖不已。
“王!真得是王!王回来了!”
“王?”林仪风几个人面面相觑,感到不可思议,“阿呆是鬼族的鬼王?”他们完全不敢肯定。
王?这是他们的王?他们已经失踪了一年,音讯全无的王?人群顿时激动起来,如果鬼王能够复位,那他们鬼族就再也不是群龙无首了。
“王?”同样感到吃惊的还有当事人阿呆,他因为丢失了记忆不能够回应这群人,而他对眼前的场景却感到十分熟悉,这些禁卫军的面孔,这些六翼魂兽,远处鬼渊城的面貌,周围的地形与环境……无一不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王,是这些人类修士抓了您吗?还有一个叛徒!”鬼将们朝他涌过来,忙不迭地发问道,可怜的霜天再次躺枪,还从人质变成了叛徒。
“住口!”只听霜天冷冷道,“我是主人的剑灵,不是你们鬼族的人,你们最好弄清楚这一点,别乱认亲戚!”
鬼将们被他这么一骂立刻恼怒起来:“你身上明明有鬼族人的气息,还敢否认?你竟然甘做人类修士的走狗,哼,凡是擅闯鬼渊的修真者,杀无赦!”说罢就要动手。
“住手!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不准无礼!”阿呆立刻出声喝止了鬼将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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