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寒微笑,“聪聪,我变化很大吗?”
“小寒耶……”吴聪拖长了声音,转头朝着妹妹大叫。
吴茵觉得自己的耳膜都快被他震破了,但她眼里满是疼爱的笑,“聪聪,该去换衣服出发了,不要听别人和你乱讲。我让董哥哥陪你去,你都听他的就不会有事。”
“不”吴聪坚决的摇头。
吴茵抹下脸。
吴聪一把抓住江之寒的胳膊,露出个无邪的笑容,“小寒,陪我去迎亲”
江之寒被他用力抓着,给吴茵一个询问的眼神。
看着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吴茵温柔的笑。
“去吧,”她说。
经年不见,这是见面迄今为止她说的唯一两句话。
来了?去吧……
就像自己当年那样,来了又去,从此千里相隔,经年一会。
吴茵虽然离开了公司,但梁浩坚持在顶楼给她留了一间办公室,毕竟她还是大股东嘛。也许,他真正想留下来的是自己曾经的一份眷念和绮梦。
从办公室的窗户往外俯瞰,楼下灯火通明,晚上的宴席还没有散。虽然春寒袭人,但熙熙攘攘来往的人们似乎都揣着一团火,完全感不到凉意。
吴茵收回目光,柔柔的说:“昨天思宜打来电话,说最近实在太忙来不了……她送了聪聪一辆车,你知道他喜欢开车的。我和她讲,未免太贵重了些……”
就像很久以前他们的很多谈话一样,话题围绕着旁边的人开始。
江之寒说:“思宜前段时间躲在香港策划一个大买卖呢。你知道平岗集团吧,他们经营不散,现在通过审核准备股份化出售了。香港有好几家大财团对这个大蛋糕垂涎欲滴,但政府的意思好像是希望能有内地的企业出面和参与。不知道她找了谁的关系,思宜前不久去香港见了九港集团的老郭,老郭你一定听说过吧。他们在谈合作收购平岗的方案。因为这个,我前些天接到她的电话,正在把C※J和开曼投资的大部分流动资金往国内转。接到她电话之前,我也以为她失踪了呢……”
叹了口气,江之寒评论说:“我最近才发觉,思宜确实是比我更有商业资质的人。”
吴茵微笑,“青出于蓝?”
江之寒说:“我们不太一样。我也许对市场前景和进入时机看的准些,自认为有些心得和天赋。她呢,对怎么建立商业关系和人际网络比我强太多。而且,她的商业嗅觉也很敏锐。我这两年才忽然觉得,她的雄心也比我要来的大……”他微笑叹息,“要不停激励自己,真的需要把企业当作自己的情人或者是小孩儿,不断的设定新的目标。在这一点上,她已经超出我很多了。”
吴茵嗯了一声,“我挺佩服她的……不瞒你说,若不是她大力扶持,这几年我们这个公司也不会发展这么快。”瞥了他一眼,“当然,你的扶持也居功不小……”
苦笑了一声,江之寒不知道这是表扬还是讽刺,但他并没有回嘴。
吴茵又说:“对了,小墨这次也没有来。她打电话来道歉说她生病了。你前几天不是在青州吗,有没有见过她?”
江之寒扬眉,“她生病了?”
吴茵说:“应该病的不轻吧。小墨这个人最是礼貌周到,不是大病的话答应了要来一定不会失约的。”
江之寒垂下头,没有答话。
吴茵看了他一眼,眼里有几分疑惑,但她很快把那抛在脑后,“对了,舒兰和小诚要订婚了,你应该知道了吧?”
江之寒点头,“嗯……我到青州之前,专门去了趟他们那里。”
吴茵说:“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我觉得小诚这个人真的很适合做丈夫。现在我和舒兰挺好的。回酒口镇之后,以前青大的朋友跑到这个偏僻的地方来看过我的就只有四个人,其中就有小墨,思宜,和她。”
今早才见面的时候,两人都有种相对无言的默契,或者是尴尬。就像很多曾经很亲密的人一样,时光流逝,沧海桑田,再相逢时反而比一般的人更不知道如何相处。因为曾经隔得那么近,两个人都似乎成了一个,现在离了一段距离,似乎连称呼都奇怪起来,心理的落差一时很难调整。
这便是吴茵的聪明和细心之处。他们谈起共同的朋友,说起些似乎无关的琐事,慢慢的好像又回到那些个在青州的夜晚。两人在同一轮明月下,悠闲自在的谈论那些朋友和那些事情。
然后,忽然间她发现,不仅是她,大家的变化都好大好大……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