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的顾妈妈安顿好了杨若兮,这才记起对面还有自家身患怪病的少爷,忙不迭拿眼看去,却不料正对上玉瑾然怔楞的俊脸。
“少爷?”顾妈妈低声唤道,眼中满是担忧。玉瑾然从那年开始,若是被女人沾了身体,不出几息时间,必定浑身不适,轻则呕吐不止,重则周身红疹,三日不消。饶是玉瑾然再想争着郡主洛彩蝶的青睐,他可是实打实的守着三五尺的距离,根本不敢离得太近。
而此时的玉瑾然脸上残留着未褪的潮红,愣愣的看着自己双手,眼睛越瞪越大;还似乎难以置信似的用手掌在腿上用力搓了几遍。回味了一番内心感觉,发现非但没有呕吐感传来,反倒是觉得鼻端留香、腿上那柔软炙热的触感直搔到每个毛孔;连带的,被杨若兮无意间撑手的那处竟也开始发热发胀。
“少爷!”顾妈妈见了玉瑾然脸色潮红,生怕他是起了疹子,不能近女色的事情要是宣扬开来对谁都是偌大的打击,那边的文夫人可睁大了眼睛寻着少爷的错处,万不能被她得了消息。
玉瑾然失魂落魄的抬起了头:“顾妈妈,我没事!”大约是太过震撼,玉瑾然飞扬如黑曜石的双眸有些茫然,说了一遍之后许是他也意识到了什么,重重点了点头:“顾妈妈,爷我没事!什么事都没有!哈哈,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顾妈妈当然听懂了他是什么意思,顿时也激动的满眼生光,顾不上七品宜人的雍容风度,恨不得站起来在车厢里跳个几下;最终想到逼仄的环境只有双手合十喃喃自语道:“嘉柔长公主殿下,您泉下有知,少爷他没事。”
杨若兮先前还觉着有些尴尬,低着头默默理着衣摆,待听到玉瑾然一主一仆这一番莫名其妙的对答后越发摸不着头脑,好奇的看向段皓庭;发现他也是一脸的茫然,显见也没听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玉少,你的细皮嫩肉太不经撞了吧?不过是车子一个倾斜的意外犯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吗?”段皓庭这么说是不想玉瑾然怪罪到杨若兮的身上,谁知道这位少爷那么娇惯,不过是碰了碰就像杀猪似的叫唤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人给了他一刀。
杨若兮也觉得玉瑾然太大题小做了点,自己这个女人都没怎么样,他就一副惊骇样儿,撇了撇嘴,还是礼貌道:“刚才是我失礼了!”
顾妈妈看杨若兮的眼神完全不一样了,摆手笑道:“哪里能怪到小娘子身上,小娘子刚才也受惊不浅吧!不如这样,进城后我们家少爷做东,一起去云来楼用午膳压压惊可好?”
杨若兮本就打算在城里用午膳,但没打算和两个男人一道啊!但顾妈妈这么一提,她倒是不好太过推辞,谢过了之后道:“今日正该是若兮请段公子用膳,感谢他仗义相助;不如顾妈妈和玉少爷一道做个陪客见证。再说了,就是压惊也该是我给玉少压惊啊!”说罢,好笑的看了一眼玉瑾然,眸中波光流转,光彩非凡。
玉瑾然愣愣的看了她的微笑,待那眸中的淡淡讽笑传进脑海,这才又像只炸毛的火鸡弹了起来,“谁要你给爷压惊!”
却是“砰”的一声撞到了马车顶部,单手揉着脑袋重新坐回锦凳上:“爷见惯了多少大风大浪,连战场都去过怎会被惊着,你这女人胡说八道什么?”
“是是是,我说错了,请玉少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小女子浅薄无知。为了表达小女子的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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