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锁了他,给他三个月的时间反省,但也因此一直在找那个姐姐,试图要抓到她,杀了她。”
姬流云听了这话,唇紧紧抿着。
“你第二个不明白的是什么?”邢思思轻声问着:“是我为什么要帮他传话吗?”
姬流云轻笑了一下:“这个不用问,我知道答案因为你喜欢她。”
邢思思的脸上一红:“那你要问什么?”
“我想问,你分得清喜欢和爱吗?”
邢思思闻言一愣,当即不言,姬流云反而自己开始收了云子,口中念念:“爱比喜欢更深,是因为它需要克制,更需要成全,你再喜欢他,他不喜欢你,你守着他一辈子,也不会开心,因为他不开心。可若你放了他,让他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虽然你并未得到,可是看到他会笑,会过的幸福,你也会开心。”
“可是你没有得到啊?”
“不,我得到了,我得到了大爱,这比喜欢更深。”姬流云说着站了起来:“谢谢你。”
姬流云当下拎着那些烂家当,走了,就想一个乞丐被拆穿了棋局一般不得不换个地方再挣钱。
邢思思站在那里怔了怔,转身而去。
一日后,姬流云的棋摊子又在老地方支起了,当百无聊赖的邢思思在街头转悠看到他时,甚是惊愕,而后她甚至顾不上掩饰,就直接冲到他的摊子前:“你怎么还没走?”
“我为什么要走?”姬流云扬着头看着她。
“你不走难道等着被我爹抓吗?”
“抓就抓吧,能被师父杀了,我也没什么遗憾,毕竟,我的命也算是他抚养大的。”姬流云说着笑了笑,当即抬手就要扯去头上的破烂草帽,可邢思思抬了手:“别!”
姬流云眯着眼看她:“怎么,不想我死吗?”
“你要死了,怎么换他出来呢?”邢思思说完快速地说道:“明日申时三岔河口第二个桥头”
她说完这话不等姬流云言语,便是一脚踢上了姬流云的棋盘,而后指着他说到:“要摆,换一个我解不了的再说!”说完便是扬长而去。
那一瞬间,姬流云能感觉到七八处都有杀气腾起,但是他没有立刻对应的逃跑,反而叹息摇头着把云子棋盘的收拣了,而后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像是遇上了晦气一般的转身走了。
杀气慢慢地消散,当他一身脏兮兮的躺到土地庙门口睡觉时,那些跟着他的人才彻底消失,显然到了此时才觉得,他就是一个臭要饭的。
翌日,当邢思思带着那些保镖转到了三岔河口的第二个桥头时,她没有看到乞丐,也没有看到预料中的姬流云,这让她一时有些错愕,想着他竟然失约是不是出了事。
而这个时候,六七个花枝招展的女子打着花伞,抱着琴架,箜篌的说笑着从她的身边走过。
“上船。”她听到了两个字,回首时,那六七个女子正扭着身子妖艳的往河边上停着的画舫上走。
邢思思眼一转,就在河边上勾勾树枝,摘摘树叶,待到那画舫解了捆绳,开始收木板了,她忽然开了口:“姐姐们,听你们一曲要钱吗?”
画舫上的女子们,当即笑得呵呵,有人冲着她招手:“你若是个男人,我们要钱,你一个小姑娘的,不要!”
邢思思当即笑着是捞裙就跑上了画舫,往里面一坐,船夫就收板的让画舫顺着江面慢飘。
这下那些本在岸上的保镖,自是见状想要跟上去,不过看到画舫只是顺江慢飘,又想到小姐不喜他们跟着,便干脆就在河对面慢慢走着,听着那里面是曲调悠扬,女子鸣唱。
此刻,画舫里,唱曲的,弹琴的,拨弦的,各自忙活,还有几个说笑的欢声笑语不绝河岸,大有秦淮花月夜的风范。
而在她们围住的当中,一个看起来娇媚的女子手持一并竹扇在她们当中轻盈起舞,却实际上在和邢思思轻声言语:“你打算怎么换?”
邢思思惊愕的看了看周围,显然不认为这么多的眼睛耳朵在此是说话的好选择,而装成了青楼女子的姬流云则是边舞边言:“不用担心她们,六年前我只好了她们一个楼的花柳病,她们都欠着我的债呢,今日便是还债,你只管说就是。”
邢思思闻言眨眨眼,而后才说到:“既然你相信她们,那我就直说了,那地方只有我能进去,也只有我有钥匙,我若直接放了他,只怕要不了一日,我爹就会发现,所以,只有你去换他出来,拖得一日是一日,至少让他跑的远一些,或许倒有机会逃掉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