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娘的脸涨得红红的,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到现在还发着烧。
她听到脚步声,一扭头就看到了四娘,这才想起,竟然把她给忘在了刘寡妇家里了。
“四娘,对不住,我,我被吓着了……”
四娘摆摆手,走近她,低声问:“二姐,你被啥吓着了?”
二娘眼神乱瞟,“没,没,啥也没看见!”
“看见?”四娘心下一沉,难道二娘看到了张义光?“你跑了后,我就听到屋子里有人说话。我吓得也跑了……不过,我听着好像有男人说话的声呢。”
二娘听了心中一动,这么说,那男人一定不是三叔了,否则不会连四娘都听不出他的声音来。当她看着刘寡妇与男人厮混的时候,也不是没往三叔身上想,毕竟他说今天要去豆腐房做工的。
二娘再说话时,语气就轻松了很多,“没想到刘寡妇还挺风流呢。怪不得刘灵儿拦着我们,这么一想,她也不是好东西。对了,捡豆子的时候,我也看了,三叔没在那儿。估计上别的地方去喝大酒了。”
张四娘闷闷地嗯了一声,就回屋倒在炕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不大一会儿,她扑愣一下坐了起来,脸色极为难看,点着马杆往东厢房的耳房里去。搬开她的那张小竹床,摸萦着用手量了三扎地,再用马杆儿把土抠开,探手往里一摸——空的,石头哥给她的二两银子不见了!
张四娘恨得牙痒痒,不用说,定是那张义光将银子偷去了。怪不得,二娘说刘灵儿穿上了新衣裙……搞女人哪有不给花钱的……
张四娘的手紧握成拳,如果张义光就在她的面前,她一定会用拳头狠狠地揍他!用马杆儿狠狠的打他!
他就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他丧了良心了,连自己孩子的钱也能偷去!他太不要脸了!
张四娘恨得不知用什么话去骂他好了,只觉得胸口发闷,气血翻涌,头痛欲裂,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她想试着拄着马杆儿站起来,身子却摇晃了一下,摔倒在地,没了知觉……
赵氏趁人不备,将偷来的面放在自己屋子里,刚包了一盖帘儿的萝卜粉头蒸饺。
上房乱哄哄的,张四娘那个丫崽子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昏倒,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她让三娘到院子里给她放风,自己快手快脚的在屋子里起了小灶,水开一刻钟后蒸饺就出锅了。她将饺子捡了满满一盘子,推开西窗,轻声喊:“娘,娘——”
赵婆子应了一声,从窗口处接过饺子递给等着吃喝的赵半仙儿,“咋样,那丫崽儿还没醒?”
赵氏一抿嘴,“你关心她那个干啥?醒不醒的也与我们没关。不醒才好,明儿个我再趁机弄点肉,给你们打打牙祭。”
赵婆子倒不是关心四娘,而是在想,她会不会白日里在那棵老榆树下吸灵气儿吸多了,才昏倒的。
“你可得小心点,你公爹是出了名的铁公鸡。真没看到哪家过日子,往粮袋上做记号的。亏得你聪明,要不然,就被他发现了。”
赵氏每次偷粮后,都会把粮袋给捋直,捋细了,两边用别的物件一挤,从上面瞧着,粮是一点也没少。这种事情,她干了不是一次两次了。却从来都没有被人发现过。
赵氏贼兮兮地笑了,正想再与赵婆子说会子话,就听到院子里三娘喊:“爷,周郎中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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