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色很是不好,可能这两天都没怎么睡好的缘故,两只眼睛黑黑的,很像只大熊猫。
春心打趣道:“你这样子,可是想谁想的吗?”
明焕瞪她一眼,都是因为她,他才会精神不振。他昨晚纠结了一晚走还是不走,这个臭丫头却好像没事人似地。
春心一整天都在家里干活,也没空管他。看他不死不活的样子,很觉他是闲着没事干,要跟她似地每天有干不完的活,也不用伤情悲秋,在这儿无病呻/吟了。
到了晚上,刚一入夜西门就出现了,神神秘秘地凑到她面前,“走,跟我看戏去。”
春心奇怪,“看什么戏?”
“你跟着走就是了。”
春心刚要说话,就见红霓进了屋,一见她便道:“你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跟中了邪似地,你说你刚才和谁说话了?”
春心道:“我自言自语来着。”
“你骗谁呢,我都看见好几回了。”
这些日子西门来得频繁了点,有时候天刚黑他就到了,被红霓看到也是难免的。春心早想好说辞了,道:“我就是从小喜欢自言自语,而且老觉得身边有人想跟我说话,然后莫名其妙的就说起来了。”
红霓吓得惊叫起来,“你遇到鬼了?”
她点头,“就是遇到鬼了,原来缠着你的鬼现在开始缠我了。”
看她一张小脸苍白如纸,她心里觉得万分痛快,甩开她跟着西门走出去。
到了外面,西门沿着小路向村西走去,她问他去哪儿,他只笑而不答。
走了一会儿就到了春胜叔的家,西门穿着门缝就进去,又从里面伸出个脑袋对她招了招手。
春心心道,你是鬼能进去,我是人怎么可能钻得进去?
伸手推了推门,那门居然是开着的。心里有些纳闷,这已经天晚了,春胜叔怎么不锁门呢?
进了院门,见正房里亮着灯,西门站在门口对她招手招的手快断了,还对她比划着叫她千万不要出声。
夜入私宅,若被人主家发现这可是要报官的。她叹了口气,朝着他的位置走过去,心里琢磨着若是被发现该怎么说。
窗户上露着一条缝,天渐渐暖了,家家户户都会开着点窗,她凑过去一看,鼻子好险没气歪了。
陈秋花坐在春胜的床上,屁股沉沉的一动也不动。
春胜问她,“大妹子,你这么晚了来干什么?”
陈秋花只是不说,然后突然背过身去开始脱衣服,一件一件的好像剥玉米棒子。
春胜急了,“大妹子,你要干什么?”
陈秋花还不说话,脱到后来光溜溜的一丝不挂,然后缓缓走到他面前,掀起被子钻进去。嫩藕般的手把他往怀里一抱,紧接着火热的嘴唇就吻下来。
春胜是正经人,哪见过这个,缩手缩脚也不知道该怎么着,嘴里一个劲儿劝着:“大妹子,你别这样,这以后还怎么叫我出去见人啊。”
“你别,你别……”
“啊!”
春心看到这里,不由狠狠瞪了西门一眼。陈秋花目光呆滞,一看就是被鬼怪附了身了,而这多半是他搞出来的把戏。
她跟他说过,别搞这个,要是弄出事就不好了,可他偏偏不听。最可气的是居然找的是春胜叔,这村里有名的老实人,还和她爹是叔伯兄弟,这以后还叫亲戚之间怎么走动?
心里有气,这会儿也发出来,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肯定不能闯进去把他们撞破,但又不能看着不管。正搓着手想辙呢,突然院门被人推开了,进来的是春胜婶。她昨天回娘家去了,本来今天晚上不回来,但正好碰上同村的水生,他赶着车,说要把她捎回来,就跟着一起回来了。
她刚进门,院里黑,一时也没看清窗户底下蹲着人呢,春心怕她看见,往墙根下缩了缩。心里暗叫“糟糕”,这春胜婶也是个火辣脾气,要是看见屋里那样,一顿吵闹是免不了的。
心里着急,这会儿子春胜婶已经进屋了,一进门就喊道:“快,当家的,看我给你带回什么来了,你最爱吃的臭豆腐。”
她抱着坛子往屋里走,一进屋就看见搂在一起跟拧麻花似地两人,她大吼一声,“春胜你个杀千刀的。”
手中坛子“啪嗒”掉在地上,臭豆腐汤撒的到处都是。屋里臭气熏天,熏得人鼻孔都直冒凉气。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