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水湄兰惶恐中带着浓浓的痛苦之色,小锦忽然恍然大悟,许是这水湄兰知道向洁对自己的心意,所以才一个劲的澄清,生怕自己误会了。
低着头,抿唇一笑道:“姑娘怎可这么说,您救了向二掌柜的命,怎会和他一点瓜葛都没?”
水湄兰闻言,尴尬着扬唇笑了笑,说道:“这灵儿,上茶这般慢,怠慢了小姐可怎么好。”
小锦知道,她这是岔开了事关向洁的话题,便顺着说道:“这冬日里要喝上一杯热热的茶才舒坦,但这热水也要等上一会儿功夫,水姑娘也不必催促。”
水湄兰终于释然了,笑着再次问道:“小姐今日来不知所谓何事?”
“小锦有事想请水姑娘帮忙。”小锦说着,示意跟随而来的阿珍捧上一精致的长宽盒子。
水湄兰起身亲自接过,放于桌子上打开一瞧,是一套精美的红色嫁衣,旁边还有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一整套的首饰,是足金地配上珊瑚石,美得令人炫目。
“这是……”水湄兰不懂了。
“那日花魁大会我见水姑娘穿上红衣,美得不可方物,便想着能请水姑娘出山,穿上这套衣服、戴上这套首饰坐上花车在苏州城绕上一圈。”小锦含笑道。
水湄兰懂了,这是小锦新想出来的做生意的噱头。
犹豫片刻,水湄兰笑道:“承蒙小锦小姐看得起我,只是湄兰已经从良了。”
从良?看来水湄兰对向洁的心思很重,为了他,已经愿意做一名普通女子了。
“水姑娘误会了,我请水姑娘只是推销这衣服和这首饰,卖得也是衣服和首饰!”小锦知道恐怕从来没人如此纯粹地找她只做模特,所以她想得就多了。
水湄兰闻言低下了头,她明白小锦的言外之意是只是卖衣服和首饰,不是卖人!可是作为一个红尘女子,对很多人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小锦知道水湄兰需要考虑,也不催促,静静地等着,抬眼看了看这厅堂内的摆设,简单地都有些寒碜,除了几把椅子外,没有任何的装饰物。
过了一会儿,灵儿终于捧上了茶,小锦端起,拿茶盖儿刮了刮茶沫,抿了一口,苦涩难喝。
小锦微微皱了皱眉,再看这茶,粗枝大叶的,连茶梗子都没挑去,一看就知道是市面上最劣等的茶叶。
水湄兰拿这种茶叶待客是轻慢她还是穷得没有好的了?小锦看了看这厅堂内的摆设,心里估摸着水湄兰过得十分的拮据。
从她一进门,水湄兰对她的态度,她觉得水湄兰还不至于要故意拿差的茶叶轻慢她。恐怕她从良后不好过吧。
“水姑娘,其实一个女子并不是安于宅内,销声匿迹就能让人对你改观的。过去的事已然是事实,再怎样也是抹不去的,而当下,我们自然应该好生的活着,活出点名堂给大家看。向二掌柜为人豁达宽厚,过去他不会因为您是红尘女子蔑视您,现在更不会因为您正经做事而误解您。自食其力的女子落在任何人眼里都是钦佩多于议论的。”小锦拿住了水湄兰的心事,一击即中地点破了她的顾虑。
水湄兰带着媚态的双眼瞬间有了一丝光亮,她盯着小锦看了好一会,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道:“不知小姐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呢?”
小锦笑了,水湄兰的个性洒脱,只要想通了,那是绝不会扭捏的。
“七天之后!”小锦道。
“好,到时湄兰一定身穿此衣,为小姐的生意挣个满堂彩!”水湄兰道。
小锦起身道:“一言为定。”
离开了水湄兰的住处,小锦路过一茶庄,买了一斤中等的茶叶,让店里的伙计送去水湄兰处,以表心意。
七日后,装扮好的花车在金兰饰品屋的门口停着,看热闹的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这种敞开式的花车在这时候并不多见,也是小锦特地去车行要求改装的,初春没有什么花,小锦就买了一堆的通草花,将这车装扮起来。通草花栩栩如生,倒像真得一样,在温暖的阳光下,显得生机勃勃。
一早,小锦便雇了轿子去接水湄兰,不仅如此,她还让花姑去给水湄兰化妆打扮。
到了时辰,二人抬小轿子就抬了水湄兰过来。
一下轿,看到那打扮一新的水湄兰从轿子里出来,瞬间就引起一片惊呼。
为了展现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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