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月君的脸红了一下,看一眼正一脸好奇的盯着这边的文溪,将嘴凑近了祝芹的耳边,“他竟然当着肖大少奶奶的面,说心悦于我!还说要纳我入府!真真是气死我了!亏我还救过肖大少奶奶的命,她竟然就这样陷害我,幸好我见机的快,立马走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祝芹大惊失色,捧着月君的脸仔细的瞧着,仿佛这样看,就能看出个子丑寅卯来一样。
月君笑笑,将祝芹的手拉下,“娘,你放心啦!你女儿我没那么笨的,刚刚他分明就是想再说那样的话,被我打断了。”
“你可别被人花言巧语骗了!我看这肖家也不是个好东西,上回不就听说他家下人,呃,呸呸呸!”祝芹仍是免不了担心 ,再想到上次肖家传出的下人通奸苟且的事情,她心底对肖家生出了一丝不屑来,什么高门大户,那腌臜事一件接着一件的!
“哈哈,放心啦!娘!”
“嗯,天音是个好孩子,不要再想三想四的!”祝芹絮絮叨叨的嘱咐着,却把心底正想着某人的月君闹了个大红脸。
“娘!瞎说什么呢!”
一路与祝芹寒喧着,说着东家长西家短。不过一会儿,车就行到了寒山脚下,还有半刻钟就到家了。
看着蜿蜒上山的小路,月君再也压制不住心底一直叫嚣着的声音。她转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淡,“娘!我突然想起来上回师父让我给他准备的药种子忘了给他了。等会儿你跟溪儿先回家,我去山上给师父送药种子。”
祝芹了然的笑,戳了月君的额头一下,感叹,“唉!女大不由娘了啊!”
“呃!”月君没想到祝芹一下就看穿了自己的伎俩,再次红脸,不由揉了揉衣角,嗫嚅着,“那个,那,我下回送也行。今儿天晚了,不去了吧?”
祝芹抿了嘴只是笑,并不说话,戏谑的盯着难得扭捏的月君,“哈哈,说起来,你们俩儿也有七八天没见了吧?去吧,去吧!不过得带上溪儿,一会儿早点回来!”
“啊?不,不用了,我下回找人送上去好了!”听到祝芹吩咐,月君更窘迫了,慌忙摇手,心中暗恨自己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天音不过才回去七八天而已。唉,定是那肖明昆把自己气昏头了,一定是这样!
“没事,娘说正经的,去吧!”见月君窘迫至此,祝芹也收了笑,探手抚向月君的额,看着她略有些懵懂的眼,“去看看,替娘问普慧大师好。”
月君带着文溪,脚步轻快的往山上赶去。文溪腿短,不过一会儿就有些跟不上了,不由喘了气,“呼!姐姐!慢点!我赶不上了!不要走那么快嘛!”
看着文溪红扑扑的小脸上晶莹的汗珠,心下不由一阵赧然,“自己这是怎么了?这么沉不住气?”
一路刻意放缓了脚步,但月君到寒山寺后院的时候仍是比平时快了约半柱香。立在厢房外,月君平息了一下呼吸,这才举手欲叩门。
“吱呀!”手还没扶到门前,那门却吱呀一声就开了。
月君一愣,看着扶门而立的天音,几天没见,他似乎瘦了。
“师兄?”
天音眼底有惊喜的光芒一闪而过,面上却仍是淡淡的,半分没显。只静静的凝视着面前微微喘着气的少女,或许是因为参加斗药大会的缘故,今天的她特意装扮了一番。虽仍是脂粉未施,环佩不戴,但是一头乌黑光亮的发,却是用彩色的头绳结了发髻,斜斜的垂在胸前。
文溪好奇的睁大了明亮的双眼,看着自家姐姐同天音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场面。现在的她已经渐渐开始懂事,她从自家娘亲偶然的谈话中依稀明白天音以后会是不一样的,此时见到天音同姐姐的一幕,她心底一动,清脆的童音脱口而出,“天音哥哥,以后我要叫你姐夫么?”
“啊?”
“呃!”
月君只觉得今天出门定是没看好黄历,不然,在车上被祝芹打趣取笑了两次不说,这会儿又被文溪看了笑话!
她一跺脚,将脸一捂,匆匆向着天音打了声招呼,“呃,我去找师父了!你,你带着溪儿玩一会子吧!”
说完,她慌不择路的转身就走。
“呵呵,”看到月君走错了路也不自知的样子,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天音不由轻笑出声,“师妹,师父的厢房在右边!”
“啊!”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月君脸上大红,只恨不得此时地上能有一条缝,让自己钻进去才好。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