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
就在两人快要吃完了时,门铃声响,阎猛起身去开门,就见一个穿着灰色大褂,面相贼眉鼠眼气质稍显猥琐的中年人站在门口。
见阎猛开门,苏无生面上浮着谄媚的笑,很是亲热的道:
“大侄子,吃饭呢。?”
阎猛一见他就不由眸色一冷,碍于阮软在侧不好发作。只得客气道:
“正吃着,表叔,要不要一起吃?”
“不了,表叔等会回去吃,大侄子,我可是我不容易才找到了你这儿,那个,我今天来是想。。”
说到这里突然看见餐桌上还坐了个女人,当时就觉得一愣,再看阮软身上系着的某某家政服务的围裙,便问了阎猛一句:
“大侄子,这是你女朋友?”
“不是不是,我是他。。请的保姆。”
还没等阎猛回答,阮软首先就一句话给自己定了位。这位可是狼犬亲戚,可不能让他误会,不然要是回了镇子乱说,她可还真就百口莫辩了。
苏无生闻言眼神一变,脸色不郁。他这大表侄一看还真是钱多了大发了,竟然连保姆都请了,过的日子那可不比古代皇帝差,不过转念一想觉得自己今天也会顺利很多。
想到此便搓了搓手,面上挤出自以为憨厚实则很猥琐的表情道:
“表侄啊,其实我这次来。。就是,想找你借点钱。这不,我家虎娃大学毕业要买房了么,家里凑了点,还是不够,我看表侄这里挺宽裕,就厚着老脸过来问问。”
原来是来借钱的。谁家都有两个需要救助的穷亲戚,很正常,不过阎猛对这男人的态度却很费解,眼神冷漠,语气嘲弄:
“哦,不知表叔家里凑了多少?又准备借多少?”
苏无生一听阎猛这么问,就以为他是要答应了,忙不迭道:
“首付25万,我们凑了5万,想找表侄你再借20万。”
呵,这一家子可真是把他当成自动取款机了啊。阎猛都为苏无生的勇气醉服,25万一家子凑了5万,还敢来找他借20万!
“表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从我回国这半年,您第一次要修猪圈借了5万。第二次表婶生病做手术又要借8万。这一次又为了给儿子买房子要借20万。请问表叔准备什么时候把前头借的钱还了呢?”
苏无生没想到阎猛竟然完全不买账,还说出这种话,老面赤红,却是被激怒一般梗着脖子道:
“表侄你怎么说话呢?大家都是亲戚,你这么有钱,我就是来借一点,怎么了?什么还不还的?我家那么困难你还忍心叫我还钱?”
但听得阎猛一声嗤笑,道:
“呵,所以表叔是压根就没有还钱的打算吶,那您为何说来借钱呢?您怎么不干脆点说您是来抢钱的呢?”
苏无生一听是彻底的怒了,把提在手里的小包往饭桌上一甩,冲阎猛道:
“你就是这么对长辈亲戚的?信不信我打电话给你妈,让你妈收拾你?”
呦呵,这气势,合着不借给他钱就闹扭成怒了,真当他是三岁小孩,一句打给电话给你妈就能吓着他了?阎猛老神在在,一双眼却是冷的跟寒冰一样没有半点温度:
“姓苏的,我给你面子才叫你一声表叔。你倒是会蹬鼻子上脸。你也知道你只是我妈的表弟。这还不是亲弟弟,到我这一辈子关系就更远了。就为了这一层的远方关系,我就要用我辛苦赚的钱去养活你们全家?”
苏无生见阎猛压根不吃他那套,态度不由又软下来,忙不迭又陪着笑道;
“表侄。。这不是因为你这边比较宽绰么,你看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你表弟刚毕业连片瓦都没有。你这边连保姆都请了。。你说你就是把请保姆的钱省下来就够借给我们了”。
阮软看戏一般听到这里,都觉得不对味。这个老大叔这口气,合着阎猛的钱怎么花都得听他说了算,都得花在他家人身上了?
阎猛此刻是真的被激怒了,他可还真敢说!
俗语说救急不救穷,自己这么些年在国外枪林弹雨里面赚那几个钱自己还没有处置权了?
“表叔是不是觉得我一个人住这房子挺浪费的?要不那表弟就别买房子了,直接把我这给他?”阎猛语带讥逍,苏无生却是半点都没听出来。闻言直道:
“你要是愿意也行啊,那房子我们就不买了,你这里给胡子也行。”
“噗~~”
阮软实在是没忍住,直接被这老大叔的话逗笑了。狼犬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极品亲戚?阎猛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头直接冲苏无生道?:
“表叔,你还以为我不知道你把借的钱都花在哪里?”
此言一出,苏无生面色一顿,继而大变,却还是强自镇定道:
“表侄别听别人乱说,你表婶身体不好,钱都给你表婶看病花完了都。”
苏无生自以为自己做的隐秘,他借到钱后只拿出两千块翻猪圈,又拿三千给老伴买药,其他的钱全部在地下赌场被输掉了。
“城东酒糟赌场。”
阎猛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
见阎猛一副洞悉所有的表情,苏无生这才开始慌了,也不端着长辈的架子了,索性开始装可怜:
“表侄啊,我只是去试试手气,谁知道全输了,我去赌钱就是为了赢钱后早点把借你们的钱还上啊,表侄,你这次借给我我保证真的买房子,再也不赌了啊!”
这边苏无生还在狼嚎,那边阎猛已经掏出手机打起电话道:
“喂,李子,是我,我这里有人私闯民宅,你快点过来。得了,给个机会给你露脸,你就别卖着乖了。”
打完电话后就再也不看苏无生,照旧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完全无视他表叔还在一旁干嚎,表情那叫一个“淡定!”
苏无生虽是见他打了电话,却想着自己是他长辈,他还这能让人把自己抓了去?是以完全有恃无恐。只是可惜他表姐电话一直打不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去镇子上敲门见没人在家,不然他也不会跑到阎猛这来了。
没几分钟,有人敲门,阎猛去开门,就见两个穿着皮夹克的小青年靠着门笑道:
“阎哥你准备怎么处置?”
阎猛反身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钱,丢给青年道:
“带他去东花园的酒糟赌场押着他赌钱,赌输了就卸掉他一只胳膊。”
“得勒,我办事,阎哥你放心。”
青年收好钱就和另一人押着苏无生下楼。全程苏无生的求饶完全被无视。
“要是赌输了,他们真会砍掉他一只胳膊?”
阮软有些担心,毕竟是阎猛亲戚,这传出来狼犬的名声估计是毁了,亲戚朋友毕竟还是要走动的。
阎猛挑眉,眼神冷硬,唇线紧抿:
“有些人的存在就如跗骨之蛆,你要是不出手收拾,他是不会乖觉的。”
霎时阴风一冷,阮软下意识便想到了自己。听话。。她决定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