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这倒是莫瑾言的真心话,她不是没死过,有时候,她反而希望前一世就那样死了算了,免得重生而来,麻烦不断。
“你说话倒是有趣!哦,不对,不光是有趣,还很有意思,本王受用了。”
东方煜的语气有着直白的欣赏之意,而南华倾亦微微沉木,看着莫瑾言的眼神不再只有冰冷,仿佛还多了几分佩服。
说实话,那样的情形,四下漆黑,一个手持长剑身染鲜血的蒙面人突然出现,她不但能临危不惧,还迅速分辨出那黑衣人不过外强中干罢了,然后掐准时机给了他一脚,然后才边逃边喊救命。
年纪小小就能有这样的急智,南华倾想着就摇了摇头,恐怕,整个大邑朝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侯爷,您是去追煜王了么?为什么说好十息之后就回来,却久久不曾现身呢?你可知道我.....”
莫瑾言倒是被东方煜提醒了,缓过神之后,才记起自己刚刚的遭遇全是拜南华倾所致,越说越气,胸前微微起伏着,显然是在埋怨他先前丢下自己的行为。
南华倾语塞,因为莫瑾言的“指责”实实在在,虽然错不一定在自己,但他也无话可说,无辞可辨。
“小娘子,你别怪冰山,是本王拖住了他,又没注意,结果被那死太监给耍了,这才耽误了他回来救你。”
说着,那东方煜竟然给莫瑾言作起了揖来,如此慎重的道歉,根本没有半分身为王爷的威仪,反倒像个和气有礼的秀才书生。
听见东方煜终于承认了是他的错,南华倾闷哼了一声,却没再提之前的事儿,转而道:“东方煜,带我们去你的长宁殿,今夜怕是不方便离开了,就叨扰一宿吧。”
说着,南华倾手一伸,就将离得自己一臂远的莫瑾言给拉了过来,然后“钳住”她纤细的腰肢,突然一个纵身,毫无征兆地就从城墙上一跃而下。
也罢,虽然突然被南华倾带着从高处落下,但莫瑾言有了先前的经历,这时候已经能处惊不变,除了脸色稍微有些苍白之外,脚下倒没再发软。
只是踩着青石板,竟是种软绵绵的,让莫瑾言觉得有些奇怪。
“还不快挪开。”
从城墙上跳下来,双脚却被莫瑾言正好踩住,还感觉她故意在自己脚背上踏了踏,虽然不至于疼,但却很是别扭,南华倾说着伸手将她轻轻一提,再往后退了一大步,这才总算是没被她继续踩了。
听南华倾抱怨,又突然被他“推”开,莫瑾言才反应自己刚刚踩在脚下的并不是地面,而是他的脚背,脸上一抹羞赧之色浮起,赶紧道歉:“对不起,妾身不知道,还以为踩在地上呢。”
“怎么五年不见,冰块儿你还是这么小气。”
紧随两人从墙头纵身跃下,东方煜理了理身上略有些凌乱的锦袍,调笑了南华倾两句,然后才指了指前面:“走吧,正好本王的长宁殿就在附近,勉为其难,就让你住一晚吧。”
然后语气一改,变得温和而彬彬有礼,东方煜对着莫瑾言屈身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示意她往前走:“小娘子,这边请。”
“煜王请。”
莫瑾言不用看,也能感觉出南华倾身上一股冷意释放出来,想起东方煜称呼他为“冰块儿”,倒觉十分妥协,不由得笑了起来,也语气柔和地向东方煜回礼:“就麻烦王爷了。”
“不麻烦,承蒙小娘子不嫌弃,本王还怕招待不周。”
东方煜听着莫瑾言的声音,眉梢微扬:“您的声音极好听,悦耳如银珠落玉盘,小娘子若觉得不好意思,可以多和本王说说话,就算是答谢本王了。”
本东方煜如此直白的称赞,瑾言有些不太好意思,尴尬地笑笑:“煜王不用称呼臣妾为娘子的......”
“你可以叫她一声夫人。”
说着,南华倾快步赶上来,直接插在了莫瑾言和东方煜的中间,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冷意:“别开口闭口小娘子,景宁侯夫人可不是你口中的什么小娘子。”
若不是莫瑾言对南华倾还算有一些了解,几乎会以为他是在吃东方煜的醋,因为这样的语气,这样话语,南华倾完全就是以一个丈夫身份在维护自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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