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京城权贵之中数得着的人家,而林暮阳又有助当今福平帝登基的丰功,他几乎就是皇帝跟前红人的典型,哪怕只是他的姨娘,那也不是谁都能肖想的。
再说,林暮阳最近几年不近女色,几乎成了京城里的佳话,谁不想打听打听,到底这杜霜醉何德何能,让让林暮阳宠爱非常?
因此总有人状似无意的提到她的过往。
旁人便都热切的凝注着她,想从她这儿得到些不为人知的隐秘。
杜霜醉只一句“往事已矣”来推搪,表示往事不堪回首。她的嘴紧的和蚌壳一样,众人苦撬不松,也只能怏怏而退。
又有人问起林暮阳的种种。
这回杜霜醉就不能敷衍了,她自然只拣平日里林暮阳的温良的品行宣之于众。众人就又是羡慕又是妒嫉的望着杜霜醉,就差扒开她的脑仁,看看到底她与别人有什么不同了。
一天下来,杜霜醉光顾着应酬,正经午饭没能吃好,倒是灌了一肚子的茶水。回府时难免心神俱疲,好在林夫人并不为难她,一回林府,便道:“你也累了一天,早点回去歇了吧。”
杜霜醉便喏喏而退。
她可不觉得林夫人会拿林暮阳的亲事和她商量。尽管林夫人一直在众位夫人之间周旋,可她那双利眼压根就没放过任何一个出席许家宴会的淑女。
她固然欣赏林夫人,可也没想到,不过一场普通的宴会,她竟然这么快就替林暮阳把亲事定下了。
林暮阳这天回来的格外晚。
从他沉重的脚步,杜霜醉就能分辩出他的脾气不大好。
果然,不曾进门,先听见门外丫鬟的低叫,接着是扑通一声,似乎有什么重重的摔到地上。杜霜醉放下手中的书,狐疑的望向门外。
林暮阳喝醉了?摔倒了?
还以为他最近颇为收敛了,大有浪子回头之势,谁想到这么快就故态复萌?又有什么事刺激到他了?
杜霜醉正想着迎出去看看,才起身,就听见门怦的一响,被林暮阳踹开了。他黑沉着一张脸,大踏步进来,身形稳健,步子端正,没有一点醉意。
杜霜醉也就没动,只诧异的望着他,问:“你这是又怎么了?”
林暮阳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瞪一眼杜霜醉道:“明知顾问。”
杜霜醉也就替他斟了杯茶递过去,笑笑道:“是你的亲事有着落了?”
“何只是有着落,不出三天,娘就要换了庚帖,合了八字,纳采纳吉,想来不出三个月,就要把媳妇给我娶回来了。”
杜霜醉忍不住幸灾乐祸的道:“哟,夫人行动还真快。”
林暮阳白了一眼杜霜醉,灌了一大口茶,将茶碗一掷,仰头问杜霜醉:“你今儿也去了,都瞧着谁好?”
杜霜醉敷衍的道:“自然各个都是好的,环肥燕瘦,各有特色,可大体上都是姿容秀丽、温婉贤良之辈,不管是谁,都堪当三公子之妻。”
林暮阳一针见血的道:“各有特色,就是毫无特色,除了相貌上不太一样,剩下的没什么不同罢?所谓温婉贤良,不过是段呆木头,所谓的灵动机巧,不过是自以为是、自作聪明,所谓的活泼可爱,不过都是拈酸善妒之辈……真真是红fen骷髅,皮相之下,不过一具白骨。”
杜霜醉张了张嘴,又闭上,半晌才弱弱的辩驳道:“也不能一概而论,还是有那么一两个,与众不同的。”
“你吗?”林暮阳毫不客气的道:“我已经领教过了,而且你也注定做不了我的妻。”
杜霜醉啐他一口,道:“和我有什么关系。”她心里烦他没事就往她身上扯,原本要说的话也都吞了回去。
林暮阳不是等闲之辈,瞧杜霜醉的神色,就猜出了一些端倪,索性凑上来道:“怎么,真有与众不同的,是谁啊?”
杜霜醉确认林暮阳没喝酒,因为他身上清清爽爽的,没有一点酒味,可她仍然本能的离他远了些,淡淡的说了一个人的名字道:“徐云英。”
林暮阳喃喃的问了一句:“姓徐?”
徐姓寻常,可也不寻常,谁让原来安王的外家就是徐家呢。他盯着杜霜醉,杜霜醉已经点头,似乎已经猜出了他的心思,确定道:“就是徐贵妃的堂妹。”
林暮阳绽出一抹笑,质问杜霜醉:“你成心坑我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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