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具丢了,怀疑这负责洒扫的婆子心怀妒恨,给窝藏了去,这负责洒扫的婆子只口呼冤枉,说那些工具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况且是公中的,她是疯了还是傻了会拿这些破铜烂铁……
杜霜醉掏掏耳朵,叫人又换了一壶茶,再度抿了一口,这才道:“你们两个唱的不卖力,我听着不如风才唱的好,因此没听进去你们在说什么,不然再来一遍……”
这两个婆子没法儿,只得卖力的又唱了一遍。
杜霜醉哦了一声,道:“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查查这事。你们两个怎么想?”
想什么想?虽说这会才四五月份,可这会儿大太阳晒着,两人跪着,膝盖跪的生疼,浑身都是热汗,喉咙都快洇血了,哪还有心思管什么丢不丢东西?
负责花草的婆子便道:“姨娘明鉴,奴婢再回去找找,或许是奴婢疏忽了,冤枉了人也说不定。”
那负责洒扫的婆子也道:“姨娘娇贵人儿,奴婢们本就不该用这些烦心事来打扰姨娘,奴婢们自经解决就好。”
杜霜醉点点头,道:“家和万事兴,你们两个想必是懂得这个道理的,都在一个院子里住着,都是为着更好的服侍三爷,就算有点小磕小碰,互相谅解一下了也就是了,既如此,你们回去吧。”
这件事不了了之,杜霜醉却只觉得烦躁不堪。事情远远没有结束,这不过才是个开始而已。她以后的日子有的磨呢。
果然,才吃罢午饭,就见林夫人身边的丫鬟过来传达林夫人的吩咐:“太太叫姨娘过去呢。”
杜霜醉不爱午睡,除非天太热了,偶尔午饭之后打个盹,可林老夫人、林夫人是长年习惯午饭后午睡或是念经的,这会大太阳顶着,却要叫她过去说话,可见不是简单的说话。
杜霜醉不用想也明白,自然是今天两个婆子撒泼闹事,有人报给了林夫人,林夫人这是想要敲打她呢。
杜霜醉换了衣服,带了丫鬟赶奔林夫人的院子。
果不其然,才进院,就被林夫人身边的丫鬟拦住了,满面笑容的道:“杜姨娘来了?真是不巧,夫人刚刚睡下。您也知道,夫人这几日为三爷的事操碎了心,觉浅又轻,好不容易睡下,可不敢叫醒夫人,不然夫人又该闹头疼了。”
这简直就是成心的,倒像是她不识趣,不挑时辰前来打扰林夫人一样。
杜霜醉一回头,见刚才过去给她传话说是林夫人要见她的小丫头早就没影子了。杜霜醉情知自己被摆了一道,却也只能苦笑:活该,谁让她蠢。她还特意没放那小丫头走,就是想要拉她做个见证,可谁想还是被她给溜了。
可既是来了,杜霜醉也不能就走,不然林夫人又有话说了。当家主母叫个姨娘来问话,她却敢摆谱,连等都不肯等,甩手就走,还有没有这婆母?
不孝是大罪,且不说连林暮阳都不能硬顶,何况她这个没有靠山的小小姨娘?
杜霜醉在耳房里等着,丫头们也没台慢,奉了茶点,便退了出去。杜霜醉只是笑笑,觉得讽刺。从前做人媳妇,要受婆婆搓磨,如今是个尴尬的姨娘,一样要受婆婆搓磨,假若有一天她也成了婆婆,是不是也要这般搓弄儿媳妇?
婆婆?呵,她这辈子,恐怕也做不成正经婆婆了吧?就是会不会有自己的孩子都未可知。
一时间杜霜醉百感交集,只觉得人生莫测,她顿感茫然。
曾几何时,她跨不过那关,总以为婚姻对于她来说已成鸡肋,因为一个楼春平,她对全天下所有男人都丧失了信心,也对所有的感情丧失了信心,更对婚后生活丧失了信心。
可不管她有没有信心,始终都要活着。
明明可以努力的往前踏一步,她却始终放纵自己缩头退后。
落到现在这样的境遇,是她活该呢。
杜霜醉自怨自艾,一时隐入深思,时间就这么着过去了。很快听见林夫人院里的人进进出出,没一会儿就有丫鬟来报:“夫人醒了,叫姨娘过去呢。”
杜霜醉进门,果然见林夫人一副海棠春睡初醒的慵懒之态。她蹲身行礼,道:“是霜醉无礼,打扰了夫人。”
林夫人一摆手,道:“罢了,是我叫人去唤你的,可底下的丫头没听明白,冒冒然的就把你叫了来,倒是让你多等了一会儿,你不怪就好。”
林夫人到底还算爽朗,不是那种藏着掖着的性子。
杜霜醉便道:“夫人这话就岔了,霜醉不过是略等了等,是情理中事,哪里怪罪,不知道夫人唤霜醉来,有何吩咐?”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