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把她搀扶过来,她见桌子上还飘着热气的饭菜,有些不好意思,“你们还没吃饭,我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元娘倒是不在意,她在安家村关系不错的媳妇不多,其中关系最好的就要数小高氏了。
只是小高氏自从生了南烛和紫苏后,身子就一直不好,一年中倒有大半年是躺在炕上的。
元娘把小高氏按在凳子上,还进屋给她拿了双筷子,“我知道这个点儿你都吃过了,就不给你盛饭了,尝尝我做的菜吧。”
元娘太热情,小高氏推辞不过,就尝了一口凉拌地环,“嗯,真好吃,元娘的手艺真好。”
“哎呀,这你可夸错了,这菜是柳柳拌的。”元娘得意地说道,小高氏夸柳柳拌的菜,比夸她做的菜还让她高兴。
小高氏看向覃初柳,眼里有柔柔的波光,“柳柳手可真巧,不像紫苏,除了侍弄草药啥也不会。我就说女孩子应该像柳柳这样,会做饭裁衣才是本分,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长辈的不是总归不好,小高氏便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元娘拍了拍小高氏的手,“你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天下间会做饭裁衣的女子多了去了,可是会侍弄草药的有几个,你家紫苏以后一定出息。”
两个母亲互相夸赞彼此的孩子,夸的不亦乐乎,覃初柳和小河对她们的话题不感兴趣,匆匆吃了饭便去看伤者了。
小高氏待了大半个时辰才离开,两家距离不很远,元娘依然放心不下,一直把小高氏送回家。
元娘进屋的时候,覃初柳和小河正在给伤者喂水,昏迷不醒的人,想让他吃东西太难了,只能不时喂一点儿水,一碗水也有大半流了出来。
“大姐,南烛娘来找你干啥?”小河把那人扶正,盖好被子,不经意地问道。
元娘却没有回答小河,坐在一边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对覃初柳道,“柳柳,你觉得南烛咋样?”
问完之后,元娘便一瞬不瞬地看着覃初柳,覃初柳被她看的不自在,心中也警惕起来。
南烛咋样,关她什么事?她娘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南烛挺好啊,对我很照顾,我很羡慕紫苏,能有这样好的哥哥,若是南烛是我哥哥就好了。”覃初柳斟酌了一下,才回答道。
元娘有些失望,自言自语道,“只是哥哥啊……”
又过了一夜,第二天刚吃过早饭,南烛来了。
元娘把小河拉进了灶房,院子里便只有她和南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覃初柳总觉得今天的南烛有些奇怪,和她说话的时候眼神总是闪躲,脸上竟然还现出了红晕。
这明明就是情窦初开的少年害羞的模样吗!
“柳柳,我与紫苏今日要进山,你去不?”南烛看着自己的脚尖,对覃初柳道。
覃初柳只觉得世界都凌乱了,南烛才九岁啊,情窦就开了,而且很明显,对象还是自己……
不行,她不能让南烛泥足深陷,才九岁的孩子,整日里就想这些,这不是早恋吗。
“我不去了,你与紫苏是为了采药,我去了反而耽误你们”,覃初柳婉拒,见南烛还要再说,赶紧补充道,“左右我去了也没什么事,还是你们去吧。”
南烛见说不动覃初柳,便只得放弃,悻悻的走了。
她以为南烛会有些日子不会来找她了,没想到当天下午,南烛又来了,还带来了大半筐刺枚果。
这么多的刺枚果,从山上背下来,他还能采别的草药吗?
“南烛,你不是说这也是药材吗,还是拿回去用吧。”覃初柳拒绝。
南烛羞赧一笑,执拗地把筐子推给她,“你放心,要用的我已经留下来了,这些是专门给你的。”
覃初柳不接,他就一直举着筐子,筐子着实不轻,开始他的手臂还很稳健,到后来却开始颤抖起来。覃初柳到底心软,接过了筐子。
“那我收下了,以后你可不要再给我采刺枚果了,你采了这么多,要耽误你自己采药的啊。”覃初柳无奈地道。
南烛不说话,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便没有久留,等覃初柳把筐子腾出来给他,他就回家了。
看着一大堆红灿灿的刺枚果,覃初柳百感交集。
刚准备动手收拾刺枚果,留一些晒干,小河忙忙从屋里跑了出来,“柳柳,那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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