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南希曾经幻想过无数次跟满满求婚的画面,却没想到如此美好的一句誓言,竟被他如此糟蹋,以这样一种淡而无味的方式说出来。
满满刚从某男大力的压迫中得到缓解,随即当头棒喝的却是这句话。她募得瞪着一双眼,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一遍一遍向她重复这句誓言。
南希告诉自己,如果再不想她的离开,唯一的方法只能是用婚姻将她圈禁!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于满满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等同覆灭的灾难!
阳光斜斜的从窗外打进来,将两人相拥着的影子拉得纤长。一室温馨来的让满满措手不及。她茫然的任由南希紧抱,拒绝的话几次萦绕唇间她却怎么也不舍得说出口。
以前与南希定下婚约,是因为还想继续赖在他身边赚钱的缘故。在那样的情况下而产生的婚姻实则并没有多大意义,于是满满也就欣然接受了。
可现如今……这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悄悄的在发生改变,满满不是一个木头人,她是神仙,她只能比南希更加清楚更加细腻的意识到这种改变的发生,可她却再不能轻松愉悦的答应他的求婚。
因为他的求婚再不纯粹,因为他将他的感情加诸在了其中。这,便是满满的生命中所不能承受之重!
她没有忘记百年前她的心动,害了她能有幸领略那500年的牢狱之灾。不是因为南希的感情她瞧不上眼,也不是因为她对南希的感情没达到心甘情愿为之入狱的地步。只是细细想想,相爱了又怎样?最后还不是要天人永隔?伤人伤己,又是何苦呢?不如早早的就断了这种可能......
“南希——”满满轻唤。她还没从两人别离的生分中适应过来,如今这样被他搂着很是别扭。“对不起南希……”
南希紧闭的眸子幽幽掀开,带着些意外,还有困惑。他松开满满,两手握着她的肩。盯着将头埋在胸前的女人不放。“怎么了?”先前不是说好了要结婚的吗?
“我不能接受你的求婚……对不起。”满满一颗头恨不得扎进泥里才好,当然没看见南希眼底浓浓的恼意。
“为何?”南希听见自己低低的问。他甚至发现自己没有勇气板正她的脸,因为他害怕看见满满的眼底全然映着的是那个500年前就已经死去的男人的脸。“因为他?柳明絮?”
满满闻言垂着的头沉重的点了点。“我不能欺骗你,现在拒绝,对你我都是一种负责。”
“他都已经死了500年了……”
“我说过这并不会影响我对他的感情!”
“……”
南希有一种大仇没地儿报的感觉!眼前这女人心心念念全是一堆躺在骨灰盒里的骨头,这叫他情何以堪?好歹有个活生生的情敌他还能上去找那人掐一架,现在倒好,找谁掐?扒开那人坟墓对着一堆白骨商量:嘿老兄,您还爱那女人吗?不爱请将那女人的心还给她成吗好让她爱别人啊,别不拉屎站茅坑成吗!
退一万步讲,就算能这么做,南希也无语于事隔已百年。那位仁兄的坟墓到底在哪?
满满慢慢将垂着的头抬起。入眼的全是南希一脸的郁卒。“南希——”
南希首次求婚遭到惨败。他忙整顿军心换上平时吊儿郎当的一面,“我跟你提这件事完全是因为……因为现在外面的报道对我非常不利。你想啊,如果那些记者笔下那个已经劈腿他人的神秘未婚妻,突然又折回来跟我大婚。你说他们是不是等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嘎?满满两眼放大中。这情节跳转的也太快了吧?
“所以呢?”
“所以我想利用这件事冲淡大家对画展以及三年前的那场车祸的关注。婚约是你早早就答应的,你可不能反悔。至于你心里爱爱谁爱谁去,我才不干涉。”南希说的头头是道,真真的就像刚才全是满满误会了他的意思一般。
可满满却轻易看透了南希的伪装。这两件事根本扯不上多大关系,现下大婚,只能是给舆论的记者们带来更有噱头的报道罢了。南希之所以如此说想必也是拉不下面子的缘故。
南希见满满一脸的揣测,不禁又道,“怎么样?一万块!这可是我的极限。跟我结婚你分文不出只是挂个名还能收大把红包,事后还有一万块可捞。怎么算也是你在赚便宜!”南希不想至满满于两难的地步,索性就一个慌撒到底,重新操起过去的生意来打马虎眼。
事实上,深深被伤到的的的确确是南希没错,可她言之凿凿的拒绝他能有什么办法?死皮赖脸那种活他做不来。她如今愿意归来他就已经很满足了。再说,结婚这种事……还是顺她自然的好,强求无益。如今的她能睁眼可见触手可及,南希早已无他所求。
满满拿眼横南希,好心将南希的戏码演到底,“一万块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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