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冤枉啊!”
事情都过了好多天,当日在大殿上的那些个人还常常会觉得耳膜刺痛,要怎么说六王爷没有了宋晏也是一代枭雄,皇太子没了儿子就得把枭雄的枭去了,剩一熊字。
都到那个程度了,一快不惑之年的男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怎么看都生不出凄凄惨惨戚戚的忧伤感,反倒奇异和别扭到汗毛倒立。
甚至还有人打趣:“这要是一大姑娘,老夫可能还心疼心疼。”说这话的不是自谦,还真对得起老夫这俩字。
太子这一出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皇帝本就接近油尽灯枯的身子当即就险些一撒手去了。
好在薛老太爷一直在一边看着,才没真出事。
不过大家心眼里都清楚的很,接下来怎样怎样,似乎也都有了定数。
当晚皇长孙便偷出了东宫。
之前为了讨皇帝开心,他真老老实实在东宫呆着没惹一点麻烦,奈何自己个儿那爹就是一榆木脑袋,合着可能也就因为那榆木脑袋才让见惯了勾心斗角的皇帝多匀给了他一点疼爱。
可想在这个圈里活下去,靠着那么点不靠谱的疼爱显然是不够的。既然烂泥扶不上墙,就直接踩地上铺路吧,这可实在不是儿子不孝,而是自古忠孝不两全。这要真全了孝道,他这条命也就得说拜拜了。
第二天,各地在执行任务的天策军悉数被调回京城,秘密蛰伏在京城外围,静以待令。
而能探听到这件事的人大都也心底明了。皇长孙这是等不及,也不能等了。
似乎酝酿了多年的风暴终于到达了一个临界点,用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已经无法形容此时的京城。
而宋晏和皇长孙的王者之战终于被摆到了台面,摆好了架势扯出了管弦,各自给自己戴上一张谁也认不出的假面,一次交锋,后会无期。
胜者为王。
可骗不过的终究还是骗不过,就如当时薛老太爷所想,瞒得过别人,却还有那么一个未知的存在,被皇长孙撬了出来。
柳先生。
可惜了皇长孙终于走入宋晏为他圈好的牢笼,一步踏入,毫不犹豫。
柳先生之名和薛老太爷并驾齐驱,但因他脾气怪异,只在平民之中有着绝对的威望,而不如薛老太爷那般圣手之名远扬。
但谁都知道,如果谁还能在医术上推翻薛老太爷的结论,普天之下只此一人而已。
如果容夏在这听到这番言论,肯定控制不住自己翻一白眼再吐一句井底之蛙,世界之大,能人无数,或是隐于市井之中,或是流连于山水之间。
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那种无比肯定的言论和喜欢做出无比肯定言论的人。
皇长孙这次是利用他自以为的七扭八拐的消息搭上了柳先生的线,也着实见到了柳先生一面。
他将事实一说,柳先生便拍案而起,将马血与马鞭草之间的关系用正常人也能听懂的语言给他详细解释了一遍。
皇长孙两眼一眯,马上把自己想要走刚硬的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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