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家的女子在你这个年纪,都是几个孩子的娘亲了,更何况是官家之后,富平侯忙于政物,是疏忽了吧。”说到这里的时候,昌顺公主有意顿了一下,看向连思月的目光淡漠且不屑。
之后在众贵女或是愤恨或是不满或是期待的目光下接着说道:“既是如此,你这婚事本宫便自行做主了,若是回头富平侯觉得不妥,本宫再去宫里求道圣旨,这皇家赐的婚事,到底也算是给了富平侯足够的脸面了。”
“臣女谢王妃美意,臣女……”听了昌顺公主的话,连思月高兴的有些泣不成声了。
连思月觉得昌顺公主如此说,便是想将自己许给淮阳王府的小世子了,那么自己也便有了出头之日,熬了这么多年,她终是可以登上高位,来藐视连静彤的生死了。
想到这里,连思月带着几分得意的看向了旁边跪着的连静彤,甚至还轻哼了一声,这一幕自然是落在了上首的昌顺公主眼里。
如此心性就算是做淮阳王府的通房丫头,昌顺公主都看不上。
在连思月期待且害羞的目光下,昌顺公主似是浅笑了一下之后才接着说道:“本宫记得姚大人家中唯一的嫡子还未娶妻,如此本宫便直接做主了这门婚事吧,回头去宫里求了圣旨,想着既是皇家赐婚,不管是富平侯府还是姚府脸上也都有光。”
昌顺公主说完带着几分好笑地看了看跪在下面的连思月由一脸期待变成一脸茫然,似乎并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
而目光微转便看到了同样跪在旁边,微垂着眸子的连静彤,同时出自富平侯府,连思月愚钝不可救药,连静雅心性过于狭隘,且眼皮子也浅的很,心思也不纯正。
偏偏最不受人关注的连静彤,不管是那一身的气度,还是那绝美的容貌,都是这三位女子之中最为优秀的,只是可惜了是个瘸子……
昌顺公主心下暗暗感叹了一句,之后才侧过头冲着男宾的方向看了一眼,眉眼带着几分笑意地问道:“本宫如此做主,也不知道姚公子可是还满意?”
顺着昌顺公主的目光,连静彤也侧了侧头淡淡看了一眼,那个差一点就成了自己夫君的男子,如今风水轮流转的就成了连思月的,也不知道当连苍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是作何感受?
不过那姚公子似是病得比上官黎还要厉害,披着厚重的披风,不过是九月的天连围领都堆上了,面色苍白的连半点血色都没有,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并不算是特别的出彩,听到昌顺公主如此问,这才缓缓抬起头,一张脸算不得上乘,却也并不逊色,至少是男宾席中属于中上之姿。
只是一双眼过于死寂,仿佛也是对自己的身子认命了一般,抬头顿了顿之后这才哑着声音说道:“多谢王妃美意,相铭感谢不尽。”
姚相铭正是那位身体羸弱的姚公子的本名,听那嗓音应该是常年服药所致,只是看那姚相铭的唇角并不似上官黎那般寡淡到近乎无色,而是透着莫名的紫,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渗人,所以刚才席间他一直都是低着头的,想来也是顾及到这些。
唇角发紫?天生寒症还是说被人下毒?看来不止富平侯府的水深,这阳城有就没有一家的水是浅的,缓缓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淡淡的瞥了一眼连思月,早在看到姚相铭的第一眼,便已经吓晕了过去,甚至连声音都没发出,只是软绵绵的倒在连静彤身边。
至于女眷那边,虽然不似连思月这么夸张,却也没好到哪里去,一个个老实的低着头,生怕昌顺公主再点到谁,直接就把人送到姚府上。
而昌顺公主在看到令自己满意的结果之后,这才收回了目光,带着一点意味不明地问了连静雅一句:“连二小姐刚才说有歹人想害咱们这些女眷,可是有证据?”
早在看到连静彤完好如初的走进宴会之时,连静雅便知道自己这一局又输了,刚才公主府上的大夫出现及时,早就给中了招的贵女们服了药,醒了神志,只是她不知道,刚才明明连静彤不在其中,又是谁给她解了药性的?
明明给自己药的那人说过,这药除了男人再无解的,可是刚才公主府上的大夫极为轻松的就为众贵女解了药性,而且看连静彤的模样,应该也是服了什么药,而不是用男人解了药的。
连静雅一时也想不明白,却也知道,这一局她不能再继续,不然的话在昌顺公主那里怕是留不了好印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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