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陆云逍眉头猛地一皱,旋即松开,阴冷冷地看了许姨娘一眼,却见她面色坦然,一旁叶夫人也笑道:“初荷说的很周到,那就这么办,儿啊,你那日可能把杂耍班子请来?”
陆云逍点头道:“这个不难,我让朝云去安排就是。”
几人又说了回话,陆云逍就起身离开。然后甄姨娘和许姨娘也都纷纷起身告辞。两人并肩出了叶夫人的院子,甄姨娘便对许姨娘冷笑道:“妹妹今日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怎么竟敢说出这样得罪爷的话呢?向来这种事情,你都是要撺掇着我去唱黑脸的,因何今儿竟然良心发现?”
许姨娘郑重道:“姐姐既然这样说,妹妹也不怕坦然相告。难道您没注意刚才爷是怎么称呼那女人的?清语,这样亲昵的称呼,就是她在府中时,也几乎没有。如今这个情况,难道您还没看透吗?这种时候,咱们两个若还是要斗得不亦乐乎,可真真就要让人家渔翁得利了。”
甄姨娘讥诮的笑容便慢慢收了起来,看了许姨娘一眼,徐徐吐出口气道:“算你还有点聪明,知道这会儿的情况不妙。”
许姨娘淡然笑道:“谢姐姐夸奖,姐姐向来比我聪明,想必看的更透彻。如今你我内忧外患,一边是大奶奶,一边是另一个有可能成为大奶奶的,这番境况,咱们正该同心协力才是,不然的话,若还闹内讧,被人各个击破,那可真是愚蠢了。”
甄姨娘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说了两句闲话,便离去了。这里许姨娘看着她的背影,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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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喝口茶水,休息一下吧。您就是个铁人,也禁不住这样的熬啊。”
杏林馆内,白薇捧了一杯茶递给夏清语,心疼的说道,却见夏清语揉了揉脸,接过茶水一口喝了,叹气道:“不熬也不行啊,何况又不是我自己在熬,阿丑比我熬得还厉害,一侧脸颊都没肉了,你记得多给他做些滋补的东西吃啊。”
白蔻在一旁撇嘴道:“奶奶只顾着阿丑,就忘了您自己。叫奴婢说,何必这样没日没夜的,你们也该爱惜身子才是。也不用爷一张嘴,咱们就拼死拼活,他说话不过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哪里知道奶奶和阿丑的辛苦?”
夏清语好笑的看着白蔻,摇头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这样说?我记得某人前几天分明还说过,你们爷为了这场大战,也瘦的厉害,咱们该配合他,一定要让大陈一鼓作气的获得胜利,怎么今儿这口风就有些变了?”
白薇抿着嘴笑,白蔻被说的不好意思,便瞪眼道:“谁……谁说那种话了?我说的吗?那一定是我看错了。哼!爷如今美人在侧,哪里还能想得起那些辛苦备战的战士和没日没夜做新药的奶奶和阿丑?”
“这话怎么说?陆云逍又纳妾了?”夏清语眉毛一挑,有些惊讶的问,心想不是吧?那家伙不会这么不分轻重吧?这个要紧时候纳妾,他是怕不被千夫所指吗?那女人得漂亮成什么样啊?
一念及此,大奶奶的八卦之魂立刻熊熊燃烧起来,却听白薇笑道:“奶奶别听白蔻胡说。只是爷的府里,住进了石家的家眷,朝云偷偷告诉我们说,太太好像很属意那位二姑娘做爷的续弦,只是爷除了第一天和她们见过礼之外,并没有再见她们。”
“原来是这样。”夏清语点点头,看着面上还有愤愤之色的白蔻道:“我真是不明白,这算个什么事儿?怎么就让你埋怨上了?你们爷喜欢那个二姑娘也好,不喜欢对方也罢,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吗?”
白蔻低下了头,咬着嘴唇不说话:她知道这是主子在提醒自己。只是……看着爷对奶奶做的那些事,又有谁可以等闲视之?怕只有这位主子,还能继续没心没肺的和爷维持着那份君子之交吧,但她只是个丫头,实在是做不到啊。
但这番心思自然不能露出来,因只好小声道:“奴婢没气别的,只是气他们仗着势力,包下那两个杂耍班子,在他们府里天天演,哼!本来奴婢还想去看几回杂耍的,如今都没了机会。”
“原来是为这个,放心吧,要是天天演,没几天就够了,人的耳朵也是需要休息的。”夏清语微微一笑:她当然知道白蔻这个理由是临时找来凑数的,不过没关系,她们怎样想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她们明白自己的心意就好。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