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方晓接过夏侯菁菁递过来的米酒端详。只见这酒与其他酒截然不同。先说色,淡黄而浑浊,仅凭这一点就上不得大雅之堂;再说香,却比各色酒要袭人的多。他品上一口,赞赏:
“果然,入口绵甜而又醇厚,如果酒能清澈些,你倒是可以办个酒厂继续发财。”
夏侯菁菁一口又一口地抿着酒,得意:“我有祖传的酿酒方子,既简单又可操作。我家稍搭子阿姨就是根据酿酒方子做的酒,隔天做,每天都有的喝。当然,我家也做葡萄酒,只不过是按照我家自己的方子操作。一会儿再尝尝我家自酿的葡萄酒吧,不但比市场上卖的同类酒好的多,而且从今后,你绝喝不惯我家之外的任一种牌子的葡萄酒。”
“你丫是不是有点不自量力?天底下能做美酒的多的是,难道就你家的酒属天下第一?”李方晓心里恨唧唧,眼睛却瞅着酒杯,实则斜睨夏侯菁菁:“看来你祖上是做酒生意的?”
夏侯菁菁起身,拿起水晶酒瓶给李方晓再续上:“做酒,是我家祖上的一门副业,基本不外卖,都是自酿自饮或者装瓮封缸当做礼物送人。”
“那你祖上做的什么营生?”李方晓趁机打探。
夏侯菁菁在李方晓对面坐了下来,看不出脸蛋儿上是愠还是柔:“你应该注意言辞。”
“我怎么啦?”李方晓听不得夏侯菁菁又来这番语气。
“‘你你你’!我就是‘你’吗?”夏侯菁菁自恃:“不肯再叫我‘老板’也行,但我也不能被笼统成一个‘你’!如果,你想谋份差事,就从现在做起。要么跟刀锋他们一样称呼我‘老板’;要么就按照我员工的叫法,称呼我董事长!”
李方晓好端端地又被夏侯菁菁一通抢白,憋住恨,道:“我也提请你注意一下态度!”
“呵呵!态度?我该是个什么态度呢?”夏侯菁菁直视李方晓。
“你既没有明确我做你的吊刀,也没有明确我进你的公司。称呼你为‘你’,眼下是最合适的!”
“哦——,根子在这儿。”夏侯菁菁一仰脖灌进半杯酒:“那你说说你想做点儿什么事?”
“吊刀。”
“配吗?”
“怎么不配?他们都能做你的吊刀,难道我一个大学毕业生还不能做?”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勉为其难。”夏侯菁菁把李方晓手中半杯酒夺下:“别喝了,留着一会儿在餐桌上宣布了你的用工后再喝。”
李方晓鼻子“呲”一声,表情松弛下来:“仅仅是做你的吊刀嘛,没必要搞的那么隆重。”
“必须的。我得对得起你的那双眼睛。”夏侯菁菁笑模笑样。
“我的眼睛怎么啦?”李方晓警觉。
夏侯菁菁贴近李方晓:“实话告诉你,我懂读心术,虽不精但足够用。把你带到城里再迈进我的家门,不是因为你李方晓这个人,而是你的眼睛。”
李方晓点出夏侯菁菁话中漏洞:“你所看到的眼睛就长在我的脸上,能截然分开吗?”
“当然不能分开。但是,目前姑且把它们分开,身子归身子,眼睛归眼睛。我要解释的是,邂逅你,吸引我的不是你的健壮身材以及俊朗的外表,而是眼睛。”
“说,说吧,我的眼睛怎么招惹你了?”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通过眼睛就能看到这个人的心,而我又偏懂一些心术,所以,你不提出来留下,我也会想法设法把你留下来做研究。说!”夏侯菁菁的脸蛋儿凝固:
“你为什么一忽儿表现神情忧郁,一忽儿又表现极其愤懑?还有,时不时在眼瞳里含着三分笑意再藏起七分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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