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军一部。而前军、踏白、选锋、胜捷、破敌诸军都还在。加一起一万多人,即便自己不在家,李成又能如何?
“不能急,急也没有用,越急越出鬼。”王慎在心中暗暗告戒自己。
……
第二日,全军开拔。王慎也等不及后面的部队慢慢乘船携带大量物资沿沅江北上,而是直接和一百骑兵骑了快马先赶到鼎州城外二十里的老营,和杜束、武陀汇合。
“李成实在可恶,军使,末将上次蕲州攻城战受伤回黄州休养之后,迄今已经半年,身上的伤早已经好得完全,还请让末将归队,待我上战场之后亲手斩下李成的脑袋。”
武陀看到王慎之后,一张脸上全是愤怒和不甘。
李成这人凶残成性,在路上,王慎都在担心杜束和武陀的安全。现在见他们没事,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杜束一脸的愧疚:“军使,此事都怪我,要罚你就罚我吧!”
王慎一把握住他的手,叹息一声:“约之,毕竟,就算是现在,我们和李成部也都是朝廷的官兵,是友军,这事也不怪你。”
原来,在李家离开鼎州北进的这几天里,李成派了一支人数不多的部队将杜束和武陀的营地团团围住,等王慎来,才撤军离开。
在大本营被围之后,武陀发现情况不对,也预感到外间肯定有不得了的大事发生,就向杜束提议由他带着一对人马杀将出去,将这队敌军驱除。
可是,杜束正因为有这样的顾虑,就下令大家都呆在营地里安兵不动。
他的理由也充分,部队的主力都被王慎带去攻打连云寨,营地里就只剩下几百人,除了他们的一百水勇之外,其他都是临时征发的民夫,真和李家军打,未必打得过人家。
就这样,他们被围了几日,不但不能把消息带出去,对于外面的事情也是一无所知。
杜束低着头:“道思,真没想到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真没想到李成狼子野心,都怪我呀!”
王慎安慰他道:“不要紧的,安陆老家我尚有雄兵数万,不会有事的。李伯友还算是顾念着往日的情分,他既然不肯杀约之你,自然不会在安陆将事情做绝。马上派出快马侦骑和家里联络,某估计还要在鼎州呆上几天,还得做好一件事才能走。”
武陀:“是,末将这就亲自负责此事。”
武陀出去没两日就回来了,还带着一队踏白骑兵和家里的消息。
就在这两日,安陆那边又有大变。
首先,在随州的曹成、商元、张用等人在休养了两月之后,暂时恢复了一些元气,调动所有的兵力朝安陆推进,准备攻打王慎的根本之地。
王慎皱起了眉头,问那几个踏白斥候:“敌人有多少,安陆那边的防务究竟是谁在主持?”
斥候的队长道:“禀军使,曹成、张用尽起主力,总数达五万,安陆那边的防务由陆灿陆副军使负责。凡事,都会通报夫人。”
王慎:“舆图。”
严曰孟急忙将一张地图铺在地上,斥候队长指着上面道:“如今,谷烈将军的破敌军驻守应山县;吴宪法将军的胜捷军则驻守光华镇,把出随州和安陆之间的官道,陆副军使的破敌军则去了云梦。”
杜束一呆:“陆灿不是主持所有防务吗,他怎么跑云梦去了?”
斥候队长回答:“判官,云梦以南地区都为李成占领,不可不防。”说到这里,他苦笑起来:“李成毕竟是朝廷的官,他又得了李横李相公的军令,来安陆名义上是为了征讨张用、曹成。军使不在江汉期间,李横是江汉地区军政长官,他下了命令,别人拿他也没有个奈何。陆副军使品级高,他去云梦还是拖延李成一阵子。至少,李成还不会立即同他翻脸。”
王慎点头:“陆子馀这个安排好,只是,他这人有点迂腐,怕就怕他着了李成的道儿。对了,安陆州府驻守的是那一支部队?”
“是呼延通将军的前军?”
杜束:“还好,还好,呼延将军勇冠三军,有他在,安陆无忧也!”
是的,前军的战斗力说实在话,在泗州军各部中以前是排在最后的。不过,自从交给呼延通带之后,好像提升得极快。呼延通乃是军中第一勇士,所谓军是兵之胆,有这样的长官,手下的士卒自然人人奋勇当先。
王慎:“不对,某的骑兵呢,又放到什么地方了?”
是的,安陆各地要点都有部队驻守,惟独没有踏白军的影子。
斥候头儿:“回军使的话,属下正要禀告此事。其实,小人等都是从郢州来的,骑兵军就驻守在郢州京山。”
王慎吃了一惊,厉声喝道:“踏白放着安陆不守跑去郢州做什么,谁下的命令?”
是的,踏白可是现在安陆唯一的机动部队,按理是要留在家里做总预备队的。如今,安陆两面受敌,哪一边出了状况,骑兵军就要第一时间跑过去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