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呼延通手下的几个得力将领,为首一人竟然是军法处军法官陈达。
呼延通:“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李横狞笑道:“就在昨天,陈达潜入前军,说动几个带兵大将想要夺你军权,可是啊却被李某给发现了。你呼延通下不了手,也好,老夫帮你。军中不肯归顺朝廷的军官都被我拿下了,呼延通,是你动手还是老夫亲自动手,屠了这些叛逆。”
“不能杀人,不能杀人!”呼延通急得连连摆手。
被捆着的一个军官苦笑着道:“呼延将军,你实在太迂腐了,什么朝廷大义,什么叛逆。王军使对国家民族忠诚不二,一腔热血,只知道在战场上杀敌,现在却成为姓李的口中的反贼,真是荒唐。咱们自随军使起兵以来,杀的不是女真鞑子就是祸害百姓的贼寇,如果这也是反贼,那么天底下就没有好人了。如果这是反贼,还有公理吗?他李横口口声声朝廷,官家,可到江汉之后杀过一个敌人吗?现在却要将一个叛逆的罪名安在军使头上,其实就是想兼并咱们的军队。我算是看明白了,什么大义不大义的,其实就是生意。他姓李的就是想拿咱们拿军使的血染红他身上的官袍啊!”
这一通骂气得李横面色发白,浑身乱颤,偏偏又不知道该如何回嘴。
老七大喝着冲上去,一拳打到那个军官的嘴上,直打得鲜血淋漓:“住口!”
那军官大怒,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踢出去。
老七一时不防,只听得喀嚓一声,胸骨尽碎,顿时断了气。
“唰!”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甲士突然抽刀砍下,将那个军官的脑袋砍了下来。
鲜血迸射,那颗头颅在地上滚了半天才停了下来,依旧瞪着不甘的眼睛。
“林兄弟!”众被擒的军官同时悲怆地大叫起来。
李横嘿嘿笑道:“呼延通,实话告诉你,老夫已经看出你的意志不坚定。你是王慎一手提拔起来的,你念旧恩,我也不为难你。如今,军队的军官都已经换成了我的人,部队已被我牢牢掌握。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何去何从,你现在马上做决断。王慎马上就要过来了,你马上集合部队,向西和王慎决战。”
一直垂头丧气的陈达叫道:“呼延通,有种你就去和军使打,看看军使如何收拾你?”
呼延通见大势已去,后退几步,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半天才道:“没办法了,罢了,罢了,就依李相公的。”
“啊,呼延通!”杜束、陈达和那些被擒的军官同时悲愤地叫起来。
李横面上露出狂喜:“好好好,呼延将军,下命令吧!”他口头说已经捉拿了所有对王慎忠心耿耿的军官接管了部队,其实就是吹牛,别人认识他李横是谁。要想掌握部队,还真得靠呼延通的威信镇压。
没有了呼延通,他什么事情都做不成。
呼延通:“但是,不能再杀人了,都是自己弟兄,如何忍心。”
李横点点:“这些人的人头暂时寄在项上,先关押起来。”手一挥,两个甲士就冲上去,剪住了杜束的双手。
呼延通:“还有……我愧对王军使,不想和他在沙场照面,还有……我不会去打安陆城的。”
“你!”李横气得眼睛冒火,不打安陆城,他在江汉就没有一个稳固的据点。而且,安陆城中的财帛军资堆积如山,那可是自己在荆湖立足的本钱。
自己所有的布置,不就是为拿下安陆城吗?
可是,军队只听呼延通的,他不干,自己也没有奈何。
至于在战场上和王慎对决,在见识过泗州军的厉害之后,他李横已经破胆,王慎能不见自然就不见。
想了想,李横只得点了点头,装出很干脆的样子:“好,我都答应你。不过,既然前军已经重归朝廷的军队序列,如今安陆危急,我们也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还请呼延将军立即拔寨启程,我等去云梦和李成将军汇合。”
呼延通点点头,一脸颓废:“好,就这样吧!”
杜束、陈达等人同时骂起来:“小人,小人,呼延通,你这个狼崽子,畜生啊!”
呼延通叹息一声:“堵住他们的嘴,不可虐待。”
泗州军等级森严,令行禁止。士卒们唯上司之命是从,上头叫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上层军官发声的事情他们也是一无所知,听到军令之后,这支精锐部队立即收拾好行装,朝南面行军。
一切显得井井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