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蝶起先聽得林中大樹應聲倒塌之聲此起彼落,心頭一驚,便又加緊了腳步;然旋即烏雲四佈,大雨而至,芳華林便得泥濘不堪、窒礙難行,墨蝶在雨中奔逃著,衣衫早已被枝椏鉤得殘破,雖聽得「嘰嘰」之聲隨雨聲消彌,她依舊不敢慢下腳步,直往鑄房奔去。
而姚粲尾隨怪蝶身後,但犬鼻蝶不久便停在幾丈外的一棵芳華樹上。
「該死!算你們運氣好!」他狠狠地朝怪蝶身上捶去,怪蝶便如潑墨般,撒出了青色的染料;男人蹲下身來,即便土壤泥濘,仍不難發現那雙深深淺淺的小腳印。
「不好,是往鑄房的方向!」他不由得加緊了腳步。
就在姚粲將跨出芳華林的時候,眼前突然「咚嚨」一聲,從地面鑽出一樽石像,姚粲向後一躍,四面八方足足鑽出了八樽石像!每一樽皆手持長矛,身披甲冑,面目猙獰地看著他。
「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嗎?」他不知向誰說著,但空蕩蕩的林子哩,這會兒只剩八樽包圍著他的石像,和那惱人的雨聲;姚粲眼見無人答應,便右腳微踏,想從石像縫隙中鑽去,待他左腳一出,身子便如弓弦般彈了出去,就在這當會兒,石像陡然轉了方向,他險些就朝著石矛衝了上去!
「該死!」
姚粲奮而一躍,身子在空中一轉,掌風連劈而出,七七四十九路蝕筋腐骨手呼嘯而出;這蝕筋腐骨手所到之處,常人肉身早已掌毒入體,不消多時便渾身潰爛,化作一灘濃血。但就是這般偏巧,今兒個他碰上的,並非肉身,而是石像!這等狠辣的手勁,卻傷不得石像分毫!姚粲不由得轉攻為躲,但不管他左閃右避,仍就是衝不出那八尊石像;每每眼見有機可乘,石像底座便悄然位移,好似預先知道他的去向似的。
姚粲一時間被逼得汗流浹背,若是在平日,這蝕骨蟻早將地脈給掘了個七零八落,哪消得他如此狼狽!但這蝕骨蟻雖能傾樹倒房,且能火裡來去自如,宛若金剛不壞之身,但卻是最最碰不得水!因此在這滂沱大雨之中,姚粲竟被逼得無計可施。
陡然間,空中「轟隆」一聲,有如驚雷乍到,一股惡臭隨之而來,只見一隻黑不溜秋的怪物,拔山倒樹而來,怪物見首不見尾,一身的黑鱗,瞪著碗公大的眼睛,口吐蛇信,似是要將人生吞活剝的,好不怕人!
「萍兒?」
「早猜到雨天你便沒輒了!」
只見這怪物上頭,坐著一名身型嬌小的女子,面上罩著紫色的紗幔,啻露出了蛾眉螓首,那像新月微彎的眼尾,道不盡的惹人憐愛!
「當心些,這石陣可有些古怪!」
「我的黑蛟,可沒將他這些破玩意兒看在眼裡!」女子一語畢,便高舉右掌,朝怪蛇腦門一拍,怪蛇霎時面露凶光,雙目紅絲滿布,直欲噴出火來!牠張開了血盆大口,足足能吞下一整頭水牛,那鋒利無比的獠牙上,沾著紫紅色的毒液;怪物蠕動身軀後,便一躍而上,八樽石像長矛以待,眼看這怪物即將遭之開腸破肚,這時怪物一擺蛇身,一個蛟龍打滾,那如黑寶石般閃閃發亮的蛇鱗,便一把撞上了石矛!此時猶如兵刃交接,鏗鏘有聲,怪物口吐毒霧,張口便朝其中一樽石像咬去,石像經過毒霧這麼一薰,已不似先前那般頑固,待得利牙一咬,剎那就化作了碎石粉塊。
而後怪蛇蛇身一擺,那不知幾噸的重量,便直搗黃龍地,將石陣輾了個是煙消雲散!背上的女子好幾次險些墜落,眼看石陣已破,她便連劈七掌,將這「三十六足噬髓蠱」打入了怪蛇的腦門,牠這才漸漸緩和了下來。
「粲哥哥,你沒事吧?」
「險些就和石像一般的下場喽!」
女子咯咯笑道:「不就是白老匠嗎?能有多大能耐?」
姚粲旋即問道:「不過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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