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真是,能把你馋死。
即便和尚不能吃,还能偷偷摸摸吃,可李启明都已经被割了,再怎么偷偷摸摸那也是没用了,最开始一段时间,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熬过来的,整天疯疯癫癫,大哭大笑大闹,后来还是慈圣皇太后狠狠打了他两巴掌,这才把他打醒了。
想要报这等奇耻大辱,就要靠真本事了,既然做了太监,那就在也御马监好好学着,御马监太监,若真个有本事,日后未必不能谋个公侯。
慈圣皇太后说到
这句话,却是狠狠白了自家弟弟李进一眼的,李进就有些幽怨,低下头去不搭理自家这位亲姐姐,而李启明,却是被激得硬朗了起来,对,我拢了御马监的精兵强将在手,日后还怕不能找那郑国舅的麻烦?
人一旦有了目标和决心。自然就有了精气神,李启明便当真在御马监苦学本领,只是,还没多久。就突然听到郑国舅要离开北厩。
他不怕郑国蕃封爵,不怕郑国蕃升官,对方再怎么升,他也是御马监的太监,慈圣皇太后的亲侄子,当今的嫡亲表哥,但是他怕郑国舅离开北厩。
要知道他如今一口气说白了就是为了复仇。等于在自己身边立一个目标,如今目标突然要离开了,那他的精气神岂不是都要散了,本来还冷静的顿时就不蛋定的,当然此刻他已经没有蛋蛋,当下不顾亲叔叔劝阻,带着人就出城去拦截郑国舅。
“后来了?”郑贵妃倒是不怕自家弟弟吃什么亏,那武清侯世子。在她看来,就是草包一个,即便入了御马监。学点本事,又如何跟自家弟弟比?
小窦子咽了一口唾沫,“奴婢……奴婢……怕说了污了娘娘和舅耳。”
三娘子被小窦子喊舅奶奶,那是十二番地高兴,忍不住就伸手拽过他到跟前,脸上全是笑,“无事的,快说后面怎么了”
小窦子年岁跟乖官相差仿佛,三娘子跟乖官好上不假,但看别的十来岁少年。那还不是跟孝子差不多,何况小窦子还是个太监。
被三娘子追问,小窦子只好讷讷道:“国舅爷把李太监打了一顿,然后让人扒了他裤子,笑说了一句,君子坦蛋蛋。小人藏……”
扑哧一下,三娘子和郑贵妃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小窦子等三娘子和贵妃娘娘笑了一阵子,心中组织了下语言,这才缓缓接着说:“然后,国舅爷说,既然李太监连那个都不要了,就给他再割一次罢去去干净……”
这下郑贵妃一下就笑翻在贵妃榻上了,这宫里头哇,太监也有割不干净的,割不干净的,有诸多不方便,譬如宫中暗中流传说某某太监没割干净还留半截的,跟某某宫女甚至妃子私好……这邪,当然都是假的,再怎么割不干净也不可能给你留一截还能搞妹子,但是这么一来,这割不干净情况就比较严重,起码听起来就不好听,故此割不干净的要再割一次。
还有的就是愈合不妥当,也算是没割干净,净手的时候尿液淋漓,身上会有味道,贵人们也不喜欢。
后人总以为,只要是太监,身上就有一股子尿骚味,这个是侮辱了,若真个个如此,那皇帝和贵人们岂不是天天生活在茅厕中?
总之,没割干净的太监,是要送去敬事房再割一次的,据说宫里头有最高纪录的是正德朝的时候有太监连续割了四次。
故此郑贵妃笑翻了。
小窦子看娘娘捂着肚皮笑,顿时,他脸上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不知道怎么往下面讲,还是三娘子笑点没郑贵妃那么低,忍不住问他,“是不是后面还说了什么?”
“国舅爷,国舅爷说。”小窦子汗都出来了,结巴了几声,心一横,就说了出来,“国舅爷说,给他割个竖着的口子,上横下竖两张嘴,才符合他嘴炮党的身份……”
小窦子说罢,噗通一身就跪在地上,连续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奴婢污了娘娘和舅耳……”
郑贵妃和三娘子面面相觑,对视了良久,一下子抱在一起爆笑起来。
这就是大明市井老娘们骂人的话了,那些老娘们跟人骂战,骂赢了,就会得意拿手拍自己两腿间,老娘上横下竖两张嘴,凭你也跟老娘斗……
这是极为下流的市井话儿,故此小窦子说了以后就要自己扇自己耳光。
笑了许久,还是郑贵妃觉得三娘子不能大惊大喜大悲大怒,这才止住了笑,笑是会传染的,她克制了,三娘子一个人笑自然也容易克制,俩人慢慢停了笑,郑贵妃脸上就带着笑骂,“死乖官,说话越来越不注意自己身份了。”
s:我小时候真看过老妇女这样骂街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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